守心谦逊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大师可知这些人是什么人?还请如实相告!”
守心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将军留意自会有所发现!“
慕容明白守心意思,这是在说尸体上有答案。慕容来来回回仔细将这些尸体都查了一遍。果然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距一具尸体不远的杂草丛旁发现了一块银牌,上书“东缉事厂“四个大字,慕容心中灵光一闪,将所有尸体验明下身,果不其然,这院中三十多具尸体竟然都是东厂的番子!
但慕容费解:这些人的衣服为什么都不见了?慕容此时回头一看,守心早已不知去向。慕容将寺庙搜了一遍也寻不见守心踪迹,自向京城而去。
此时已到深夜,锦衣府内,众人齐聚麒麟殿外。慕容过了府门,进了大殿落座。众人急急忙忙地拥簇过来,七嘴八舌地吵嚷一通,慕容连忙摆手道:“都闭嘴!荀先生讲!”
荀千机急忙道:“适才宫中內监来报,今晚皇帝遇刺!”
话音未落,慕容腾然起坐,问道:“皇上如何?”
“皇上无碍,不过禁军死伤数十人。大人还是先进宫探视吧!”
慕容一刻不敢停留,星夜进宫,刚到文华殿外,就看到众禁军在清理打扫,显然这里刚刚进过一场恶战。禁军统领黄大成上前道:“大人,您来了!”
“今晚怎么回事?”
黄大成报道:“今夜初更,有三十余名反贼闯入禁宫。幸得显威营统领得见,调来奋、显二营禁军护驾,将众贼人全部歼灭。否则宿舍不堪设想。”
“今夜何人何军值守?”
“回大人,是,是锦衣卫!”
慕容不禁大怒,问道:“锦衣卫哪一守备?”
“白虎宫。”
“王良?”慕容这才想起王良养伤多时,不曾值守,“大内防卫森严,更有通令,反贼如何入得?”
黄大成叫苦不迭:“大人有所不知。那反贼不知哪来的东厂的服饰及其银牌,叫开了午门。”
“宫禁大门须有通令方可。东厂银牌如何行得。”
“大人,如今东厂刘喜的势力遍及朝野,谁人不依附于他,谁又自触霉头去招惹东厂番子。这东厂银牌可抵得上皇上的圣旨了。”黄大成一脸无奈道。
慕容不再多问,便奏请觐见皇上:“臣慕容无极求见皇上。”
“宣!”一声长调从殿内传出。
慕容踏进文华殿,就看见遍地凌乱的奏折,向内看去就见皇帝扶额案上,闭目皱眉,旁有东厂督公刘喜,会昌侯孙继宗以及兵部尚书于天道。
慕容跪拜在地,一言不发。
就听到刘喜发难道:“指挥使大人,今夜之事你可知谁人之罪?”
“臣知罪。今夜守备失职,臣甘愿受罚。但臣要参东厂督公刘喜一本。”
刘喜面上露出难色:“慕容无极,你什么意思?“
“臣悉知,今夜刺客行刺都身披东厂服饰,持东厂腰牌打开了宫禁大门。东厂也应领罪。
“你!”
朱见深龙颜大怒:“够了!朕不想听你们在这里互相推脱争辩,朕一概赦免,都退下吧。”
慕容仍然跪地不起,道:“皇上,臣还有一事……”
朱见深不耐其烦道:“还有何事?”
“臣要问问刘督公,皇觉寺三十余具东厂番子的尸体如何解释?”
“什么尸体?咱家不知!”刘喜一脸疑惑,倒不像是装模做样。
“臣近日彻查宁、杨二案,追查至皇觉寺,发现寺中三十余具东厂番子的尸体,故有此问。”
刘喜皱起稀疏的眉毛轻声道:“难道是……”
慕容见刘喜有所迟疑,便质问道:“是什么?“慕容声色俱厉,神态凝重。
“够了!慕容无极!朕是看你在此审案的吗?朕要你暗杀,谁要你查案了?”朱见深大拍龙案,杯子不住地摇晃,溅出了许多茶水。
瞬间殿内寂静无声,众人皆跪拜在地。
朱见深稍作平息,才长叹一口气道:“今日朕就不瞒你了,那三十余名番子是朕派去的。”
慕容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皇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是:青狐现世,诏狱审凶。案情再起疑云,诏狱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