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听地开门的声音,也转过身来,眸里的血丝表明。他一夜没有合眼。锦宁欲要问句怎么不下去休息。却见院门处,贾为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嘴角处,还流着滴滴血迹。锦宁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耳里,已经涌来贾为民的哭调。
“不好了,锦娴小姐,刘大人,刘大人他,他……”贾为民一连串的“他”,却没有他出什么来。
“还不快说,怎么了?”锦宁咬着牙走上去,厉声喝道。
贾为民这才哆嗦着声音,道,“刘大人把高长富杀了,割了首级,已经快马送上京都去了!”
纵然锦宁在见到贾为民的那一瞬间,就心里有了数,但待真正听到,心还是生疼生疼起来,脚下虚浮,一个踉跄,扶住门框,眼泪尚为滴落,她就怒声道,“长空,挑骏马,带我追那刘恒,为人子女,如何能让自己的爹爹身首异处?”
锦宁尚未习过骑射,也就不能单骑马匹,她本是想让长空带着她的,只是当马牵来,锦宁留意到贾为民等一干人地神情的时候,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不妥,虽然巫乾对男女大妨看的并不是很重,但不重,并不代表没有,自己是可以不在意,可是长空,可能就会有麻烦。而且长空若是带着自己,肯定是不能快马前行的,耽搁了时间,自己爹爹的头,怕就要不回来了。
锦宁这般一计量,就让长空带着贾为民地一干手下快马去追,而她自己,则让贾为民备上马车,沿路赶,能赶多少是多少。
昨儿夜里,下了小雨,道路泥泞,马蹄踏过,一片污浊飞起。长空也顾及不得袍子和鞋子上糊满泥点,扬缰急驰,他身后的人则金贵惯了,距离和长空,是越来越远,等行了半刻,则完全是脱节开去了,那些人,见前后都无人管制,也就索性的满吞吞起来,不似追人,到似游春。
在距离庆海边界约莫五百米的地方,拓拔长空才追上刘恒一行人,话不多问,提枪便打,等刘恒的一干人被收服,长空才冷冷的问,“头呢!”
“呵,难道你还真敢动手不成!头,想要拿回去么?休想!”纵然长空的银枪抵在刘恒的心脏部位,刘恒也是冷冷一声笑,声音带着挑衅和霸道。
长空也不说话,只手用力,将银枪地头,刺入刘恒胸口小半截,他看着刘恒,鄙厌的道,“用我长空命换你刘大人的命,到真是不值啊,不过为了小姐,自然也受的委屈!”说着,手上就见要使全力。
刘恒并不是大胆之人,之所以之前坚持,是因为他想长空一个小小侍卫,定然不敢拿他怎么样,如今见就要动真格的了,忙憋溜溜的讨饶道,“长空壮士、英雄,又何必为难了我一个小孩子家,头,你要,去追我那下属便是,他一路北去京都,离开已经二个时辰了,长空壮士若能追上,头,自然是你的,若是不能,杀了我,又有何用?”
长空当下收了手,翻身上马,向北,快马加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