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究竟想怎么样?”陆氏咬牙问道。
“什么怎么样?当然是欠债还钱?堂堂平阳侯要赖账么?那本郡主只有去京兆尹那告一状告,让京兆府尹来替我收钱了。”
陆氏听袁千羽这么说,知道今日的事是难以敷衍过去了。
如今侯爷刚刚被罚,若此事再闹大了,平阳侯府真是颜面尽失了。
陆氏想明白之后,就说道:“好,我去给你拿钱,你等着。”
说完,就奔着主院去了。
苏知寒神色一僵,连忙也跟着陆氏去了,心里忐忑不安,神色慌乱。
陆氏也没注意身后跟着的苏知寒,甚至连手臂上的伤都顾不上了,进去之后就拿出了装私房钱的匣子。
一边拿钱,还一边说道:“府上近来捉襟见肘,居然还要拿这八千两出去。”
匣子打开,才发现本该是厚厚的一沓银票,如今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花嬷嬷,我匣子里的钱呢?谁动了我的银票?”陆氏冲着花嬷嬷质问道。
花嬷嬷见状也懵了,跪在地上说道:“夫人,咱们院子里从未丢过东西啊。您这内室,只有近身伺候的几人能进来,钥匙也是隐蔽着放的。”
屋里的两个大丫鬟也跪在了花嬷嬷身后,主母屋子里丢东西,可是大事,何况还是那么多钱。
陆氏冷眼扫着跪下的几个人,“你们若是谁拿了,趁早说出来,别等我查出来就不好了。”
几人齐声说道:“请夫人明察。”
“你们仔细想想,还有谁在我不在的时候,进来过。”陆氏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几人都说没有,过了好半天,丫鬟彩月才说道:“之前四小姐曾经在这屋子休息过,把我们都打发出去了。”
苏知寒一看彩月提起了她,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贱蹄子,在说本小姐偷钱么?”
知女莫若母,陆氏一看苏知寒的样子,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冷着脸说道:“你们都退下!”
几个人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花嬷嬷甚至把院子里的人都打发远了。
等到下人都出去了,陆氏一脚就踢到了苏知寒的腿上。
“你这个蠢货,我那银票是不是你拿了?你拿着干什么了?”
苏知寒也知道瞒不下去了,跪下之后哭着说道:“还是白鸟朝凰的事,我拿五千两银子买了逗鸟的药粉。”
陆氏刚才已经隐隐猜到了,此时听苏知寒这么说,气得浑身发抖。
“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花五千两银子就做这种事,还葬送了自己的姻缘。我陆云棠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女儿?”
陆氏歇斯底里的话,让苏知寒有些愣神。
她不是府里人见人爱的小福星么?怎么如今娘亲说她蠢呢?
陆氏正生气呢,花嬷嬷在门外低声禀告:“夫人,那位安宁郡主耐心不多了。若是再不出去,她就要打到内院了。”
陆氏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个袁千羽,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锦盒,数了五千两银票出来。
出去之前对苏知寒说道:“你给我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不许吃饭。”
袁千羽在外面等了好半天,还不见陆氏出来,心里认定了陆氏在敷衍她。
拎着鞭子对身边的亲卫说道;“给我把平阳侯府砸了,除了别伤人,其他的随便砸。”
她也是气急了,宁愿到时候被家里训斥,被太后责骂,她也要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