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的痛苦瞬间十倍百倍地扩散开来,弋莱痛得惨叫,抛去手中法杖紧捂伤口急退。
阴魔见了猎物受伤后退,一声欢啸,就待抢扑过来吞噬,还好年轻人急时施法急召,阴魔不甘心地怒啸一声,在烟雾中消失。
这一下惊心动魄,直让看热闹的众人看得呆了,连喝采声也忘了。
弋莱还在惨叫着,被同门纷纷抢上台弄下台去救治了。
虽然战胜了对手,年轻人也并不好过,脸色苍白,一付心力交瘁的样子。
多尔深知这类驭使阴魔的术法最是消耗精血,年轻人方才若是任由阴魔将弋莱吞噬对他本身并没有丝毫受损,但在剑会擂上却绝对不能这样做,故意伤人那可是要受到剑会裁判处重重处罚的。因此,只在阴魔伤了对手过后,年轻人便被迫不得不召回阴魔,可能也是修炼没有到家,至使阴魔反噬自身,损失了部分功力,才致使心力交瘁。当然,多尔也推测到另一个原因,便是年轻人知道他修炼的这类暗系术法太过歹毒,不敢明目张胆地施展出来。
想到这里,多尔不觉对年轻人来历更加好奇了。
裁判当即宣布弋莱落败,年轻人取得胜利。多尔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勒剑。
取得胜利后,勒剑一个人孤怜怜地走下擂台,显然是一个人前来参加剑会。
就当多尔准备走过去搭讪时,先前陪同洛丽雅的两女匆匆走过来,在洛丽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洛丽雅脸色微变,冲多尔道:“有点麻烦事件来了。”
“什么事?”
“昨晚上生的事情,十方老人将事情闹到了执政长官那里,刚才我谷主师兄传来口令,让我去上一趟,不知道多尔弟可不可以随我前去作个证人。”
多尔略想了想,决定前去,能够对永生水域落井下石的事情当然去做了,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旁边的武珞璎不满道:“你们神神秘秘地搞什么鬼?”
多尔道:“永生水域和十方山生了纠纷,我是当事人之一,要去作个证。”
“永生水域怎么和十方山生了纠纷?”
这个却让多尔有点不好回答了,道:“详情我一会告诉你,先去那里,待回来再说给你听。”不理武珞璎的娇嗔,随同洛丽雅和两女而去。
当多尔和洛丽雅来到天王城主府时,华美的大厅中有好几个大人物在坐。正中坐着的人赫然就是先前在开幕式上见到的执政总长华轩,旁边左右依着坐着几人,多尔认出紧挨华轩下坐着的是永生水域的水月星君,水月星君旁边坐着通玄谷主,对面正坐着十方老人。十方老人旁边坐着一个年老的锦服长须老者。长须老者旁边坐着武紫萝。
这几人当中,只有那名长须锦衣老者多尔不认识,猜得出来可是天王城主罗崃天。看着洛丽雅上前冲华轩行礼,多尔跟着也行了一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执政联邦多年的脑人物,心情不免微微有些紧张。
华轩甚是谦和,冲两人点了点头,算是答礼,眼光转向通玄谷主,道:“通玄前辈收得一位好弟子,当真是灵慧钟秀,前途无望。”
通玄谷主老脸上泛起笑容,欠了欠身道:“多谢总长夸奖!”
十方老人大声道:“丽雅姑娘无论是容貌才学那是没得说,只不过昨晚就差点折损在永生水域四大尊者联手合击之下,哈哈――嘿嘿!”放声大笑,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水月星君闷哼了声,道:“事情都还没有弄个清楚明白出来,十方兄休要中伤本派。”
十方老人受的伤至今天都还没有痊愈,对永生水域早就闷了一肚子气,闻言怒道:“你们永生水域仗势欺人,不但不将联邦放在眼里,追杀联邦要人,更无耻到公然欺上我十方山,如果不是丽雅姑娘出面,只怕我十方山门人弟子早已死伤惨重,士林公也参遭你们毒手。”
水月星月嗤地一声冷笑道:“十方兄今天倒奇了,怎么将屎盆子尽往我永生水域头上乱扣了?事实上我门下水洽、水泽、水镜、水渝四位师弟可没有伤害你们十方山任何一名弟子,再说,十方兄不也好好坐在这里么?”
十方老人怒道:“那是丽雅姑娘来得及时,撞破了你们的恶行,才让那四个家伙投鼠忌器,不敢再对我十方山下手。”
水月星君大笑道:“十方兄堂堂一派之尊,怎以说话如同儿戏,丽雅姑娘师从通玄兄,名师出高徒,功夫高强不假,但是却不可能斗得过我水洽、水泽、水镜、水渝四名师弟,因此本派四位师弟若真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大可连丽雅师妹一起杀了灭口,又何至于有今日和十方兄当堂对质的局面?”
十方老人大怒道:“水月,枉你堂堂一派至尊,怎么说话这么不要脸,杀人灭口,你以为水洽四人干不出来了,只是先有丽雅姑娘赶到现场,后有这位小兄弟出场,让那四人的恶行不得不收敛。”
洛丽雅跟着帮腔道:“我赶到十方山时,正是水洽四位道兄和十方道兄起冲突,我看不过去,便和他们动起手来,却不是他们四人对手,幸好多尔后来赶到……”
水月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手指多尔大笑道:“你是说这个小子么?他能够打得过我四位师弟?”
多尔看不得水月星君嚣张的样子,火水星球悲惨的往事一一浮现,想到死去的吴晗老人,死去的那些苦囚同胞,心中涌现起刻骨仇恨,冷冷地瞪着他道:“水月,你若知道我是什么人,可能便笑不出来了。”
他不但对堂堂的水月星君毫不客气,而且语惊四座,众人同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