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婚姻是一段爱的旅程,那么结婚典礼毫无疑问就是坚贞爱情最好的见证员,每一对新人对自己的结婚典礼必然都是相当注重的,六子和春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下午三多就已经过来布置会场了,但离开的时候也是晚上七多了,六子随即便张罗来帮忙的人一起去吃个饭,赵沐阳和张铁云也被拖上了车。
坡阳人喜欢烧烤,晚上六子定的还是上次玩友见面的那家李三哥烧烤城,在车上,赵沐阳给邓雅琪打了个电话,将吃饭地儿的具体位置告诉了一下对方,邓雅琪这会儿正和她二姨一家人一起吃饭呢,是快吃完了,等那边完事儿之后马上赶过来。
这顿饭是六子请,不过过来的其实大部分都是女方家的亲戚朋友,六子老家在东北,这边只有他和他爸妈一家三口,他父母忙完会场那边,又忙着给收拾新房去了,来这边陪着吃饭的其实也就赵沐阳和张铁云这俩老同学而已,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他媳妇春家的一些亲戚朋友。
六子去张罗着了些吃的和酒水,这时候张铁云接了个电话,是邓雅琪找不到地方他去迎一下,片刻之后,这一大桌子十好几个人都已经落座。
而这时候,春的母亲,也就是打扮的有些妖艳的那个中年妇女则是给身边的几个辈使了个眼色,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儿率先站起身来,冲着春和六子娇声道,“大姐,大姐夫,祝你们新婚快乐,一礼不成敬意,还请你们收下!”
女孩是春三姨家的孩子,叫芳芳,在坡阳第三中学当老师,她话间递过来一个红包,春和六子连忙起身道谢,春接过红包,两人坐下,这时候春妈却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道,“芳芳现在当老师了,一个月肯定不少挣吧?”
“哪有!”芳芳笑了笑,有些腼腆的抿了抿嘴唇道,“一个月两千多。”
“芳芳你就别谦虚了!”春妈白了芳芳笑着道,“谁不知道你们老师外劳儿多啊,当老师的哪有指着那儿死工资了,你刚才给你姐的那个红包我看就挺厚的,那是多少啊?”她着看向春道,“春,你看看芳芳随了多少礼?”
“妈,这回家再看吧!”被母亲要求当众打开红包,春多少有些尴尬,她了句回家再看,却不料母亲哼了一声道,“看看又怎么了,早看晚看不都是看么,快拿出来看看,心里也好有个数儿啊!”
春妈着挤眉弄眼的向女儿使了个眼色,这时候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便打开了芳芳给的那个红包。
在坡阳,向来都有攀比随礼的习俗,男女双方收的随礼钱一般都是全部给新人作为压兜钱,而哪一方收的随礼钱越多,结婚之后,腰杆子挺的也就越直。
春很清楚,母亲这么做无非是希望婚后自己的家庭主导权能更大一些罢了,坡阳女人要尖儿是出了名的,她虽然很在意这份感情,但同样也希望结婚之后,这个家是自己了算,因此她选择了听从母亲的安排,当众打开了红包。
当春从红包里面抽出崭新的二十张大红票的时候,六子脸上的笑容不出的尴尬,他老家在农村,村子里面亲戚朋友虽然也不少,但偏僻落后的村子里面有人结婚随礼基本上都是给五十一百,有人能给二百那都算是相当多了,根本就没办法和这边相比,看着春手中拿一沓红票,六子心中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不过他很清楚对自己而言,煎熬才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