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贞心念一转,细细琢磨,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莫非小民就是雪晴的亲弟弟,齐王嫡子,书信中提起地那位小公子?庄上防范的确比府里差了许多,齐王余孽能够找到雪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查出来小民地来历。倘若将小民带回府内,齐王余孽想要接近理论上就困难许多了。
不过当年老祖宗为什么会将齐王幼子身份故意掩藏起来,放到庄上养着呢?雪晴八年没有出过国公府,他怎能确认小民就是自己的弟弟?小民与雪晴的长相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他们分别时,小民不到四岁并不记事才对,小民无法认出雪晴,八年后雪晴又如何认出弟弟呢?难道一开始雪晴就是知情的,甚至是当初雪晴与赵家做了什么交易,故意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古人千金一诺,君子言出必践。苏明贞禁不住更想知道,雪晴究竟为了什么留在赵家。承诺或誓言地约束力真的能有这么大么?
苏明贞想不明白,她却必须问一个关键问题:“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么老祖宗既然当初将他放在庄上,现在未必会轻易答应让他回府。我带他回去并不难,难在是否能留住。”
雪晴从容道:“少奶奶只需随便寻个理由带他们回府内。老祖宗知道了定要先问少奶奶原因,少奶奶不妨都推到下奴头上。下奴不是随意就能见到老祖宗的,这样也能得个机会当面向老祖宗回禀一些要事,免得她老人家不放
苏明贞忽然严肃道:“我凭什么信你没有歹念呢?逆贼余党假如早就有了怀疑。我却在此时将小民带走,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雪晴镇定道:“下奴一直是知道小民身份的,存心想泄露给旁人早几年就做了不必等现在。再说少奶奶如果仔细读了那封信。该能看出那些人更在乎的是谁。所以将他送去更安全的地方让他接触不到危险人士,对赵家绝对没有坏处。下奴的想法都直接坦白出来,不敢对少奶奶有任何隐瞒。还请少奶奶三思。”
苏明贞故意说道:“事情牵扯这么复杂,我还是请示了老祖宗再做定夺吧。”
雪晴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回答道:“少奶奶随意,只不过那样地话,估计老祖宗会先派人将下奴押回府中仔细审问一番。”
苏明贞回想起当时老祖宗对她说雪晴时的那番吩咐,若是雪晴被押回府里怕是又要受折磨,她于心不忍,却还是说道:“我直接将他们带回府里,老祖宗知道了照样也是要问你的。”
雪晴微微点头。淡淡道:“没错。审问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但是那样做,您至少已经先将人带了回去。而且到时候下奴的身体会比现在稍好一些。”
苏明贞猛然间意识到,雪晴伤势未愈。再看他脸色苍白。身上衣衫破损,他手边放着的却是擦扫地各种工具,东院里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她心存内疚,关切道:“你伤势还没有好,怎么又开始做事了?”
雪晴略感诧异,不明白苏明贞为什么说着说着会突然跳到这样的问题上,于是他也就换成了卑微语气,恭敬答道:“下奴做打扫本是分内事,整日懒散躺着吃闲饭,下奴于心不安。”
苏明贞叹了一口气,不知是痛是惜,终于答允道:“雪晴,等一会儿我问过少爷,估计将小民和他养母一并带回府的事情应该差不多。”
“谢少奶奶成全。”雪晴深深一揖。
苏明贞又补充叮嘱了一句:“雪晴,有地时候你也该对自己好一些,不要太勉强身体。”
“谢少奶奶关心,下奴已经习惯了。”雪晴不动声色地按照一贯的方式回答,他的心中却并不平静。他禁不住开始怀疑苏明贞与自己师门有什么渊源,她才会表露出对东海真人那么大地兴趣。二来他察觉出,苏明贞似乎对自己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关心。女人的心思果然不好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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