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听了小民那句话,却不免多想了一层。小民难道真的学过几手功夫,是谁教他的?不过他也明白眼下最要紧地事情是赶去少爷那边,小民会否武功的问题不妨回来找机会再慢慢试探盘问。
西边山林其实并不算太远,骑马赶车,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苏明贞远远看着赵家的护卫和仆人们护着赵思和女仆站在路边。路正中横了一辆普通地马车和两匹高头大马,周遭站着五个人。
这两男三女从服饰上能看出,两个男子一个是护卫一个是车夫打扮,三个女子中十四五岁最年轻的应该是主子,另有一个婆子和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丫鬟。
那少女至少是会轻身功夫的,如今正站在自家车顶上,趾高气昂地说道:“你们赵家是国公就了不起了?那边又来了一群人,难道想靠人多势众欺负公主?”
蓝山一看是苏固打头,知道是少奶奶赶过来了,赶紧迎上前回话。
苏明贞基本了解了事情经过,现在首先要验证一下那少女是否真公主。倘若不是。赵家岂能让人这样算计欺负?不过假如对方是真公主,事情就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早早和解。哪怕她代表赵家吃亏赔些不是,也不能招惹了金枝玉叶。
于是苏明贞暗中叮嘱春花,去问问雪晴,正牌公主身上是不是应该带着什么凭证。否则万一遇到危险,公主该如何自保呢。
春花不明白少奶奶为何让她去问雪晴这等古怪问题。不过既然少奶奶吩咐了,她一定照做。趁着少奶奶与蓝山说话的时候,她下了马车,走到雪晴边上。
那边雪晴也已经下马,春花一问,他立刻回答。
春花将雪晴原话一字不漏马上传给苏明贞。
苏明贞听后顿时有了底气。她先是不理会那少女的讥讽,下了车快步走到赵思身边,上下打量着赵思只是生气并无外伤。就更加放心。
赵思一看苏明贞来了,心情好了许多,拉住了苏明贞的手。耷拉着脸委屈道:“娘子,明明是那位姑娘不对,为什么她反而指责咱们?蓝山说她想讹诈咱们钱财,才故意耍赖。”
那少女耳朵尖,闻言顿时气恼道:“赵家呆子,本宫才不缺钱花。你们家奴才真真是不长眼!是叫蓝山的那个诽谤吧,本宫记住了,将来他若落在本宫手里,一定将他嘴巴打得稀烂。”
蓝山刚才是好话说尽。对方死活不肯善罢甘休。护卫们若动手哄,那少女却仗着功夫死缠烂打,还叫嚣着说被护卫们伤到,越发不依不饶。其实护卫们手下都有分寸,哪会真伤到人?多是因那少女年纪小又是女流,不与她动真格的计较。
刚才是那少女带着一个护卫骑马狂奔,冲撞了少爷。动起手,大家不难看出那少女功夫也就轻功尚可。不过她地护卫是有几分真本领地。赵家护卫不敢招惹那少女,想先擒住那护卫或少女的仆从。结果被那护卫轻易就打趴在地爬不起来。大家再不敢靠近对方的马车,只能由着他们挡在路中间。
蓝山心想,无论怎样对方的要求太过分了,就算她是真公主,明明有错的不是自家少爷,凭什么非要自家少爷亲自磕头赔礼?
苏明贞安抚了赵思几句,就由护卫左右伴着上前一步,仰头对那少女说道:“这位姑娘,你既然自称是公主。可有什么凭证?”
那少女冷哼了一声:“你是什么人?竟敢问本宫要凭证?本宫的凭证。岂能轻易拿给尔等庶民看?”
赵思地确身无功名,也不是国公世子。从目前身份而论顶多算世家贵族少爷。苏明贞身为女子,没有诰命的封号,那也是没资格要求金枝玉叶做什么。
苏明贞心想少女如此回答,说明她至少懂得这层规矩,再看她地服饰发式,虽然是故意模仿平民的样子,可衣料首饰都是上乘材料手艺,绝非凡品。
苏明贞此刻猜测,这少女说不定是真公主微服出来玩耍,就和颜悦色道:“民妇赵苏氏,是安国公府三少爷之妻。姑娘若是金枝玉叶,民妇的确不敢问看你的身份凭证。但公主微服出行,身边总会跟着宫中侍从护卫。民妇可否看看这些下人的腰牌呢?”
这正是雪晴答复苏明贞的话。原来雪晴早就想到这一层,春花来问,他就将路上已经拟好的一套说辞讲了出来。倘若是真公主,苏明贞直接索要凭证,对方未必肯给。那么退一步看看随行下人地腰牌,以苏明贞的身份怎么也是可以地。公主出行一般都会带宫里地随从护卫,这些人平素在皇宫中走动,都有特制的腰牌。雪晴是认得那些腰牌地纹样,一般人无法仿制。如果连腰牌都不让看,那这些人的身份就有些可疑了。
刚才看讨论区旧贴都不见了,奇怪啊,难道抽风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