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提这事?这口气,他难道是想为晏祈打抱不平?这样简单的布置似乎是想在这里把我拿下,却很明显不知道我地底细,这几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地了我?我装出几分惊觉不妙的样子起身对骅卢将军正容说道:“将军何出此言?”
骅卢将军冷哼一声:“怎么?敢做不敢当?难道不是你向祈公子进策要他对承公子下杀手?难道不是你让祈公子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我看着骅卢略带讥讽的说道:“你这是想和我秋后算账?这事你可是出了大半的力气,如果说我是挑唆祈公子,那你就是祈公子直接抹脖子用的剑。”
骅卢将军看着我脸色忽然愤怒起来,他把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外面的四名护卫立刻拔剑而入,那四人横扫我一眼后对着骅卢将军单膝跪地中气十足的请手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骅卢将军刻意顿了一下,观察着我地神色。见我淡漠无言,才对几个护卫挥手说道:“在旁边待命。”
几个护卫应声侍立在边上,都紧抓这刀柄凶戾地看着我给我施压。
我收起讥诮之色看向骅卢将军问道:“将军这时何意?如果将军不愿晏祈落得今日下场,当初何必答应出兵给他?如今把我当做罪魁祸首难道还想给谁作交代不成?”
骅卢将军的脸色更加难看,一掌按在桌上嗖地站起身喝道:“小人得志!”他看着我愤恨的说:“真不明白卓大哥为什么会和你这样的小人结识?你随便挑起国主两子兄弟相残,还盖上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迷惑别人,你这样阴险的人迟早会毁了卓大哥!来人!把她拿下,立刻处理干净了,不要留下半点儿痕迹!”
我听了这话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都听说过红颜祸水,这样的世俗中我一直都认为如果哪一天我被看成红颜祸水也没什么奇怪的,可现在我还没红颜呢,好像就成了别人眼中地祸水,不得不说我这人做到这份上真是极品了,到哪儿都能成了灾祸之源。我会“毁了”卓浪?我心中不由暗骂起来,卓浪那家伙平时在这儿到底都说些什么啊?怎么我在骅卢将军眼里就成了这么个货色?
我避过护卫力沉生风的两刀,开始反思我刚才的言行,搞不好我的话刺激到他了?
在三个暗卫四名护卫的刀枪剑戟中,我左躲右闪游刃有余。骅卢将军见状坐不住了,冷喝一声:“想不到你这阴险小人还有些本事。”然后从旁边的剑架上取了一把剑下来就加入战圈。
我应付着他们越来越凶狠的攻击,心里略微焦躁起来,如果我现在就这么走了,卓浪和这位骅卢将军之间难免会生出矛盾:一个认为我是小人不该亲近,一个是把我视为亲人的长辈,怎么可能不产生矛盾,还是把问题说清楚比较好。
我高声叫了起来:“喂,我怎么阴险了,怎么小人了?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这么说?”
骅卢将军怒喊一声:“无耻小人闭嘴!”
我闷闷的静了音。这家儿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啊,即然这样那就激你说,我提高音调说道:“我阴险小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国主对你恩宠至极,信赖有佳,可你都做了什么?汲水驻五千近卫是不是你求来的特旨?在国都之中驻扎自己地五千近卫你是何居心?祈公子和承公子之间的储位之争愈演愈烈你比谁都清楚,却一直躲在一边看着他们相互争斗。难道不是想坐收渔利?
你五年前凭一战之功荣耀及身。却不想那一战中谁的功劳最大,如果不是承公子派人相助,你能赢得那么侥幸?可你的功劳簿上对真正的有功之人只字不提,把所有功勋都揽到自己身上,荣升得宠之后更是把承公子扔在一边宣称效忠晏祈,可晏祈要你帮手和承公子争夺储位的时候你又是含糊不应,简直就是墙头草一样,东一天西一日。两面三刀的小人就是你这样的人!”
骅卢将军听得眼都快瞪红了。他狂呼一声:“小贼住嘴!”竟然不顾周身防卫举剑直冲过来。
不要命了,不要命了。这家伙被我惹暴了。我嘴角坏笑着轻松闪开他这一击,哪知几个护卫暗卫也不顾性命一样的扑了上来,“@#¥%”之类我不太明白的咒骂也从他们口中汹涌而出,看来骅卢将军在自己地部下面前还是很有威望的。
我闪身跃上屋顶梁架,哈哈一笑对骅卢将军说道:“生气了?可我说的话从表面上看来没什么大错吧?普通人可不知道漳国公当初借你五千近卫驻扎汲水之事情清肃朝堂的事情,更不知道五千近卫的妻儿老小都被迁至孚城由三千精兵看护的事儿,你为了维持漳国安宁游走在晏祈晏承两兄弟间地苦楚更没有几个人知道,不是吗?
别拿自己从表面上地看到的事情判断人,就像你五年前的那一场胜仗,别人都认为是你料敌先机,却不知道是有人暗中相助又要你隐瞒他们帮你的事情。你认为我是阴险小人,大概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仔细谈谈吧,你也该察觉到了吧?这半天我可一直没还手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