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红豆台的另一位红牌姑娘吗?”云生脱口而出。
章齐烨一听,扬了眉:“到底是跟着晟儿久了。”
云生尴尬一笑,只低头默默饮茶。
“你虽然已经在樊县待了三年,可你在床上却是躺了两年,樊县里很多人和事你还不清楚。晟儿不与你说那些台子里的事,便是觉着你会嫌他不清不楚,其实青楼女子亦有真情,与常人比,更为难能可贵。”章齐烨扯了扯稍有些褶皱的袖口,继续说:“我虽没去过红豆台,但那里的姑娘倒是经常来找我治病,其中一个就是无衣。”
“那……”
“但无衣的病,只是小症,绝不致命。而那荷包的主人,我想,才真正是身患绝症之人。”章齐烨回头看云生有些愣神,从她手中接过喝了一半的茶,转身往前堂去了。
云生握了握拳,她是见过雪淀的,就算她人是蒙着面纱看不清面貌,可那走起路来摇首扭臀的身姿,话语之间气息绵长有力,如何是一个身患绝症之人?
良久,衙门来人了。
说的是,关楚找着头了。
原以为章九晟没听见,云生刚转身准备跟着那小捕快去衙门看看,却听后面紧紧跟来了脚步声。
“怎么?”云生有些讶异。
章九晟看了她一眼,荷包已经被他塞进了怀里,纵然有再多怀疑和确认,可到底还是要实质性的证据。
从本心里,他依然不信,想要一个彻底死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