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北庭的立场是什么?”
邢尚笑容散去,神情严肃道:“邢氏世镇北方,我身为白王,护卫北疆责无旁贷。守护二字,不仅意味着守护北庭辖地,更要保护北庭百姓地平安。所以我不会让北庭子民为你们两边的争斗无谓死伤。”
“两不相帮,是吗?”
“正是如此。”邢尚笑道,“不管哪边胜出,我都很乐意投诚。我和你阿爹有交情,那便宜妹夫虽然同我不对付,但我装两天孙子,估计他看在亲戚份上,不会太为难我。所以我很乐意做根墙头草。我又不像你们,老想着大业、天下。这白王地担子我都嫌累得慌,谁乐意接手谁尽管接去,我正好逍遥去。”
宝华哭笑不得:“大王这算盘打得真精。”“那是,要不早被你们算计了去。”邢尚忽然咦了一声,“那位小娘子跑出来了,你要不要追去看看?”
“大王不是让我远着她么?怎么又催我去看?”
邢尚没好气道:“我是长辈,自重身份,当然不能追去,自然只能你去了。”
宝华想想,到底不放心吴佳一个人乱跑,只得跃下树,追上前去。近前之后,却见吴佳立于树旁低声哭泣,少不得耐着性子,上前轻声问:“怎么了?”
吴佳听见是宝华,转身便扑到宝华身上痛哭。除了母亲、姐妹、侍女,宝华还从未和别的女子如此接近,此时甚是尴尬,又不知她和吴倩谈了些什么以致如此,推也不是,劝也不是,只得僵立在原地。
半空中数声轻响,接着一声轻笑传来。宝华抬头,却见邢尚已没了踪影,知道自己定然又被这为老不尊的白王笑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佳哭声渐低。宝华趁机道:“回去吧,出来太久,令姐恐怕会担
“我不回去。”吴佳倔犟的把头扭到一边。
“随你吧。”宝华无奈,转身欲行。
“你去哪里?”吴佳见他要走,不由紧张。
“我原是担心你一个女子路上不便,才与你同行。现在你与令姐重逢,安全无虞,我也该功成身退。何况年关已近,我也该回家看看了。”
“我跟你去。”吴佳收泪道。
“这不太妥当吧?”宝华苦笑道。
“有何不妥?”
“这……”宝华语塞,总不能说我家和你家是死对头吧?他想了想,揖手道:“令姐气派非凡,又身在王府,非富即贵,在下小门小户,不敢与小娘子攀交情。既是萍水相逢,不如就此别过。”
吴佳被他所拒,不由生气,又见宝华竟是真的要走,情急之下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向宝华后脑砸去:“你笨死了!”
宝华被砸中,顿了一顿,继续前行,到墙边攀手而上,不多时便从白王府消失了。且不说吴佳在宝华走后怅然若失,宝华离了王府后,日夜兼程赶往东都,终于在除夕前抵达家中。
盛思明夫妇并几个弟妹见他回来,虽都责怪他回家太迟,但脸上都是喜悦之色。一家人欢欢喜喜过了年。年后,府内人来送往,应酬极多,又要准备上元节用物,直忙了半个月才消停。
上元节后,白柔才有机会将宝华叫至房中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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