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足。”
“地上有几足?”
“一……一足。”
“先生若不是一一而二,这么简单的算术都算不清吧?不如再让子洲给您算算您有几只手足罢?”
“不不不……不用了。”那人一脸刷白,再也不管怀中之鸡,飞也似的逃了开去。
那洛阳学会的老者见此,皱着眉头又朝着旁边人说了一句。
不一会儿,竟是又有人牵着一匹白马走了过来。俞子洲见此,心里又气又笑,只觉这洛阳学会,尽是一班酒囊饭袋之辈,所准备的这些个论题,都是些老掉牙的陈年旧题。虽然心中早已有了能够驳回他们的对策,但俞子洲却实在不想好好跟他们说话。
因为他们――不配!
“敢问龙城书院十一先生,此白马如何?”
“好马。”
“错了,是白马,并不是马。”
“呵呵,先生可是人?”
“你这话太过失礼了!我自然是人!”
“莫非你脱了衣服,就不是人了?先生,可否告诉大家,你脱了衣服都干了些什么禽兽之事?”俞子洲的话引起了台下一大片的哄笑之声,而那牵马之人则是一脸的通红。
“哼,无礼至极!人是人,马是马,白马是白马,还请十一先生勿要把话扯远了!”
“子洲的意思,无非就是说这马要是穿了件白衣,它还是马罢了。与先生穿了衣服,还是人,是同一个道理。”
“哼,马还会穿衣?说出如此荒诞之言,我看,十一先生还是早些下台来罢。”
俞子洲望着这有些气急败坏的中年书生,忍不住笑了起来,指间的剑气再一次狂乱的肆意了起来,爆出上百道无色透明的锋芒,朝着那白马疾驰而去。一阵令人心悸的悲嘶过
后,那白马已经鲜血淋淋,一身白皮尽去,血肉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可怜的马儿显然承受着可怕的痛苦,全身不停的剧烈颤抖着,撒下细密的血珠。
这剑气快到了极致,分寸也拿捏得极为精细。让那马儿除了皮囊被剥,全身肌肉筋脉一点都没有受到别的伤害。可是,放它一条性命,对于那施暴者俞子洲来说,这到底是对
它的怜悯呢,还是一种更加丧乱的残忍?
至少场中之人望着这屁无辜的马儿,都是觉得‘杀了它,可能对它来说更为的仁慈’。
而当这些人怀着此念,再望向那俞子洲之时,已经是完全没有再与之辩论的兴趣与勇气了。此人明明有着极高的辩术,却总是偏向于用这种血腥的方式来论战。虽说众人明白
,他再怎么暴虐,也应该不会对人下手,但却再没有一个人找上他。连那些洛阳学会事先安排的人,都是纷纷腿软,临阵退缩。
俞子洲望着那个逃跑的诡辩者,心里一阵冷笑,脸上却依旧一副和颜悦色,看得周围的人无不心中发寒。
“四先生。”正当黄仲则眉头紧锁之时,只听到身旁轻轻一声,转头望去,原来是嬴少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到了自己旁边。
“你觉得如何?”黄仲则开口问道,句中所指自然就是此时俞子洲的这种暴虐的状态。
“无需担心。”嬴政却没他这么紧张,“他只是还在困惑,等去了秦国,自然就能解开。”
“恩?!这么快就决定了?”
“是的,咸阳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