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犹豫了几天到底是回家了。
原本回来了不去见来浅夏也是可以的。这么大个家,总有他睡觉的地方。可不知为何,他即使站在门口,眼前仿佛就晃着来浅夏那水蜜桃般的小脸。
“殿下金安。”珠云恭敬地给三皇子行了个礼。
三皇子回过神来:“你们娘娘呢?”
珠云有些为难地顿了顿,才说道:“娘娘着了风寒,烧了。”
三皇子只觉心头一紧,迈步朝着挽花苑走去。
还没进暖阁就扑鼻一股药味。三皇子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几日没见,她竟然病倒了。
暖阁里流风几个丫鬟守在床边,阮嬷嬷年事已高,就没在跟前。
看见三皇子走进来,几个丫鬟赶忙跪地行礼。
“免了,皇子妃如何了?”三皇子走到床边,帘子下露出来浅夏因为烧而通红的小脸。
伸手去贴着她的脸颊,炙热的温度让三皇子眉心紧拧。竟然烧到这个程度。
“请了御医没有?”三皇子坐在床边,捏着来浅夏滚烫的小手问道。
珠云恭敬地跪在地上:“请了,是张御医来的。说娘娘是风寒,需要静养几日。”
三皇子看了看来浅夏:“开了方子?”
珠云赶忙回到:“开了,已经吃了两剂了。”
三皇子捏着来浅夏的手,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半晌,气急败坏地吼道:“为何不去宫里寻本宫?”
众丫鬟一惊,顿时头触在地上:“殿下息怒,娘娘……娘娘说殿下公事在身,不宜打扰。”
三皇子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心头焦躁的恨不得将来浅夏扯起来揍一顿。跟他动手的时候可是一点看不出这样开明大度。这会儿反倒贤惠起来了。
来浅夏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喉咙烧的干疼,低声要水喝。
三皇子听见她弱弱地喊着要喝水,那边珠云早已极有眼色地倒了温水来。三皇子便将她扶起来,小口小口地喂她喝水。
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来浅夏才匀过一口气来。
微微睁开眼睛,便看见三皇子一脸关切地坐在床边。
“殿下。”来浅夏一激灵就要爬起身来行礼。三皇子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
“躺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他也说不出到底为何突然觉得她这样惹人怜爱。明明不过是个小丫头,是死是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可一看到她烧的通红的脸,他就觉得心口一紧。钝钝地疼。
来浅夏笑了笑:“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用过饭了么?”
三皇子白了她一眼:“都什么时辰了还没用饭。倒是你,怎么会染了风寒?”
一个可以提刀砍人的女子,得了风寒是多么令人惊奇的一件事。在三皇子的理解里应该是百毒不侵才对。
来浅夏呼了口气,笑了笑:“不知道啊,就是浑身酸疼。好冷啊。”
三皇子看着她迷迷糊糊的,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一会儿起来吃点粥,将药喝了出一身汗就好了。”
来浅夏软软地点了点头,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晚上值夜的是谁?”三皇子转头问地上跪着那一群。
珠云赶忙回话:“今夜是婢子和流风值夜。”
三皇子点点头:“你们在外间吧。”
珠云一愣,刚要说皇子妃烧了无法侍寝,三皇子可以不用留在这里的。而且传染了风寒就不好了。可她是什么身份,哪里敢说得出口。只能默默地闭上嘴,带着其他丫鬟们退了出去。
整整一夜,三皇子连眼睛都闭不上。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在闭上眼的一瞬间感到恐惧。总有一种他睡着的时候来浅夏会病死的错觉。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人没那么容易就死掉,可这种没来由的恐惧却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让他一刻也不敢闭上眼睛。
他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风寒罢了,也吃过药了。他到底在怕什么?一颗心从未跟着周文渊以外的人牵动过。不过是权宜之计才娶了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牵动心情。
重华:……少年,这个,叫*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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