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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位于香山的别墅里,阮义勇望着眼泪汪汪的孙用蕙,脑子里想起了她当初的模样,一位穿白裙子的女孩。``-`曾经的爱情,不管有多甜蜜,都像一块结了疤的伤口,什么时候剥开,心总还会很痛。阮义勇想起北京城外的一条清河,阳光和水草在水底招摇,小鱼在水草间轻轻游动。孙用蕙手提凉鞋,光着脚丫站在河边,指着河中几块鹅卵石对他说:“你看,那里藏有一只半透明的小虾。”
“我去抓给你。”阮义勇连鞋都没脱,扑通一声跳进河里,那只小虾受到惊扰,迅速朝河中心一丛水草游去。阮义勇跟了过去,脚底开始打滑时,才意识到自己不怎么会游泳。阮义勇跌进了深水区,在水里挣扎,拼命地想抓住什么,但握紧手指,里面什么都没有。阳光在水里晃动,水底柳树的倒影被他手舞足蹈地搅乱。
孙用蕙在岸上大声喊阮义勇的名字,阮义勇想回答,但一张嘴,水便涌进嘴巴和喉咙,发不出声。阮义勇努力向她的方向移动,但手足渐渐无力,缓缓沉入水底,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五脏六腑像要被冰凉的水撑破,骨髓里都是冷的。要不是哥哥阮义强及时赶到,阮义勇早登极乐世界了。
“那时的爱情,可真是奋不顾身。”阮义勇回忆起当初的一幕幕,对大着肚子的孙用蕙说。
孙用蕙掏出手绢擦干了眼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笑道:“义勇,我当初并不是不明白你对我的心意。但是,很多时候。我们以为特别爱那个人。更多的时候,我们爱的是那个自己想像中的人,你把我想得太好。或者说,爱上了爱情本身这件事情。年轻的时候,我们过于美化爱情。我的父亲有5个太太,8个儿子,16个女儿。因为家庭的缘故,我并不相信爱情。你还是对我死心吧,我跟你是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阮义勇听到这么绝情的劝告。心很痛,问道:“你的丈夫,也就是盛老四,他把你都输给我了。难道你心里还念着他吗?”
孙用蕙摇摇头说:“即便我和盛老四离婚。我也不会相信和你会有爱情的。你还是找一位陪你看细水长流的姑娘吧。”
阮义勇叹了一口气,道:“我的感情,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家事吧。好好休息,今天太晚了,你就睡我这吧。”
说完,阮义勇走出了孙用蕙的房间。不过,孙用蕙让他找一位陪看细水长流的姑娘的话。阮义勇有点听进去了。
第二天,苗小兰就出现了。她在一家口腔医院工作。是前台的导医。阮义勇上火,牙疼,在教会的医院被医生拿钳子手电筒放大镜折腾了半天,塞了一嘴棉花,说要拔牙。看着主治医师长满鸡皮疙瘩的手,阮义勇怕她到时候手一抖,把牙床都拔掉,于是落荒而逃。
阮义勇换了一家医院,捂着脸走到苗小兰面前,她穿浅蓝色制服,浑圆的胸部像一座小山峰,被制服勾勒得恰到好处。她的脸也是圆的,大眼睛,柳叶眉,嘴巴偏大,右额头上有一颗美人痣,看起来温柔可爱。
当时接近中午,没什么病人,她正翻一本禅修的书。挂完号后阮义勇上前搭讪,从“阮义勇们都姓黄,五百年前是一家”,聊到九华山和尚圆寂时的缸.葬习俗。聊完,阮义勇的牙齿竟然不疼了。
苗,这是缘分。
阮义勇说,为了这缘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苗,最近外面禽流感,阮义勇下午四点半下班,你开车来接阮义勇,去阮义勇家做饭吃。
她的出租屋就在医院附近,开车十分钟就到。她住三楼,租的一间次卧,十来平方米大,北京的房价,最近几年飞速上升,像她这样刚毕业的护士,没有积蓄,又不好意思伸手向家里要钱,只好蜗居在这样的单间里。
阮义勇到楼下的超市买了啤酒和鸭脖,她系上围裙,到厨房做了几道菜,油淋茄子黄瓜炒鸡蛋木须肉片,味道都还不错。那顿饭吃得尽兴,两个人喝了六罐啤酒,阮义勇饱得几乎不能动弹。苗,“你来搂我的腰。”
阮义勇大笑说,“想让我犯错误?”
苗,“你想得美,医院工会最近要组织单身的护士与医生联谊,教了一种交谊舞,你陪着练练。”
那种舞很特别,完全不是酒吧里跳的交谊舞,有点像学校扫舞盲时教的国标。阮义勇右手扶着她的软腰,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上身穿一白色休闲衬衫,下身蓝色紧身牛仔裤,屁股翘得老高。阮义勇们的脸几乎贴着,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阮义勇一低头,看见她衬衣最上面的一粒扣子开了,里面的黑色文胸露了出来,中间深深的v沟,柳下惠看见都会口水直流。阮义勇咽了一口唾沫,配合她转了好十几圈,有点累了,对她说,头有点晕,歇会吧,保持点体力。
她一笑说,“保持体力做什么,是不是想做坏事。”
阮义勇说:“我倒是想,你想吗。”
她说;“太快了!”
阮义勇问,“什么太快了?”
她说,讨厌,你明知顾问。
阮义勇说,阮义勇什么都没想。不过你要是想做坏事,阮义勇乐于奉陪。
她看了阮义勇一眼,说,屋里的暖气开了,太热。你把外套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