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已行走在后宫,如覆薄冰一般,步步小心。
我抱着宝宝傍晚出去给他送东西,他看到宝宝意外地也笑了笑,然后还接过抱着会说:“长得真快,挺重的,抱久了一定会累,青蕾,要是累了让宫女抱着,你也不希望你手酸软得好几天不能抱,是不是?”
是不是?这是在威胁我来着呢。
当我什么也听不懂啊,摇头笑道:“不会。”忽然他直直地看着我说:“青蕾,我不喜欢总是这么淡淡地对着我笑。”
一时之间,我的笑凝结在脸上。
他轻轻地说:“青蕾,用最真的你,来看我吧。”
什么是最重,难道我的笑容,早就把我的心思什么早就掩盖了去了。
低头有些尴尬,他却又笑道:“朕不强迫你,但是朕希望,一天一天能更了解你。”
了解有什么好,当有一天,他深陷的时候,他发现我还是不爱他,那怎么办?他会不会撕了我。
这似乎是以后的问题了,我轻叹气,抬眸看着他说:“我可以走了么?”
“朕与你一起回去吧!”
那怎么行呢?我还想能在路上遇上他呢。
拧起眉头:“不要。”
他挑挑眉,似乎有些不悦,不过很快地,脸上的自得的笑又浮了起来说:“也罢。女人嘛。难免是小性子,偶尔耍耍就好了,回去吧。”
我无比地心虚啊,他把我当成了什么。
他以为我是对他耍小性子,以为我已经慢慢对他生起了七情六欲爱恨情仇了不成?
我觉得好累啊,要糊弄他。在他虎视眈眈的眼睛下去偷做事。真的是好辛苦啊。
但是,我又想见他,明明知道前面是绝路,我还是奋不顾身地往前走去。
还依旧过那苍翠的梧桐树,风吹着叶子,摇出一曲动听的曲子。
我让宫女在后面慢慢跟着。自已放下宝宝,慢慢地教他走路。
他会在吗?出了那梧桐林。我心跳得张狂,几乎就要跳出我的心腔了。
他果然在哪里,一个人站在芍药花边,我不敢过去,静静地看着他。
跳得发痛地心,终于静下来了。慢慢地平静着。
他眼神,如此地温柔,如此的多情。他定定地看着我和宝宝,眼里的有种东西。在流灿着。
他在哭吗?南宫,别哭,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笑呢。
如今多静,是不是?如今我们还能活着,看着彼此,是不是?
宝宝啊,这就是你的爹,好好看看,他虽然样子不同了,可是永远改变不了他身上的气息,纵使他淹没在千千万人之中,纵使我就是一个瞎子,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地。
多少个梦里,梦到你了,终于如此实实在在地看在我的眼里。
我朝他一笑,眷恋地眼神不舍得移开。
宫女还在后面,也无聊地捡着梧桐叶玩,眨巴着眼,我好想跟他说话。
他张了张口,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漆黑如子夜的眸子里,写满了忧伤,以及喜悦。
泪,滚出了我的眼眶,热腾腾地滑了下来。
他唇张了张,于是,我看到他的口形在叫:“青蕾。”
我笑着,点点头。
我是青蕾,你的顾青蕾,南宫,我们的孩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