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生产可以这么痛,女人生孩子,真的是几乎可以要命。
我也不知道痛了多久,思想都迷离着,在最痛的时候,觉得有种东西滑出了自已的身体,终于,我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以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了,那痛,折磨得我太久太久了。
身边还有人在叫着:“皇后娘娘大出血,快快处理。”
真累啊,我闭上眼,什么也不要去管。
黑甜乡梦里,一片安静,没有人会管我,也没有人会来打忧一下。
多好啊,我一直在寻找这样的地方,把自已藏起来。
南宫,我能不能见到你,你快来找我啊,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知睡去了多久,耳边传来丝丝冷声:“顾青蕾,你可以睡,你要是再不醒来,朕就把你的儿子给杀了。”
谁,这么血腥,居然口口声声在我的耳边说要杀人。
我合上眼不理会不理会。
那声音却又还在说:“朕把你的儿子杀了,朕看你醒不醒。”
“啊,不行啊。”我大声地说着。
他冷冷地笑,我忽然吓得睁开眼睛,迷蒙的视线,对上了他的一双写满了焦虑的眼睛。
唉,我不要看他,他是一个可恶的人,总是缠着我,不让我清静,为什么做梦。还要让我梦见他。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一手掐着我地下巴:“顾青蕾,你敢再闭上眼睛试试,我会把你生的儿子切成十八节,你有种的,你就试试看。”为什么还要威胁我。我张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张了张口发出一个单音字:“痛。”
是的。好痛好痛,全身都痛,头痛脚痛肚子痛,下身好痛好痛。
他忽然就笑了起来:“痛是活该的,谁叫你要生。”
有这以说话的吗?我眨了眨眼:“孩子。”“别跟我提孩子,从现在起。你要是敢再一睡不起,朕就把你那爱哭地孩子掐死。”
他是不是太激动。还是凶过过头了,居然在我地面前忘了说自已是朕,而是说我。
而且他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合他的身份。
我好讨厌他的威肋啊,恼恨地看着他:“孩子。”
他忽然放轻了语气说:“你放心吧,孩子很好。没铁胳膊少脚,也没有饿着,只是没有看到你站起来。朕是不会让你见的。”
世上怎么可以有那么可恶的人,我想跟他生气。可是我没有力气啊。
动一动,都全身痛得要命。
而他,似乎心情很好一样,还叫来了御医给我看看。
然后是宫女一个劲地喂我吃东西,他乐得看我被折磨着。
然后点上了烛火,他就坐在灯下看书。
到了很晚地时候,就在那贵妃塌上躺着睡觉,他就以为现在的我还有力气起床,去抱我地孩子吗?
混蛋,我狠狠地瞪着他,身体太痛了,我闭上眼睛又无力地睡着。
生孩子,似乎把生命都消了一半,很多的事,想本就是想也想不通就睡着了。
半夜,觉得有一只手将被子盖在我的身上,眼皮太重了,不然我一定睁开来看看。
可是我又下意识地,又命令自已不许看,其实除了他,还有谁在这寝宫里呢。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一只手盖在我的脸上,温温热热的,那只大手,几乎可以将我的脸给盖住,他轻声地说:“这脸多小啊,就和朕地巴掌一样,顾青蕾,你睡够了没有,朕说过,不许你睡得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