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起烛火,透过那亮光,看着外面的月色清凉如水。
然后宫女带我下去沐浴,洗去一身的疲累汗味。
我站在廊外,就不想进来了。
外面的月亮,雪一般的银白,外面的星星,闪亮得让人心悦,外面的清风,也是如此的宜人凉爽。
反正不管怎么外,外面的一切,就是比宫殿里的好。
宫女不会说话,只是弯着腰,请我进去。
我是不想进去面对他了,叫宫女下去,还倚着廊柱看月光。
“很美,是不是?”窗户边他探出头来看着。
的确是很美,一地的清辉如水般的柔美,虫儿也在鸣叫着,像是歌曲一般。
他冷哼地说:“你是朕的皇后,你怕什么,进来。”
我进去,他正在宽衣,我有些紧张,局促地看着脚。
他说:“你现在都怀着孩子,别告诉朕,你什么也不会。”
他满口气都是鄙夷和嘲笑,我承认,我懂男女之间的**。我和南宫之间是二情相悦的,和他,我是万般不想接受的,但是他是皇上,而我是他的皇后啊。
我咬咬牙,他说要我嫁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些事,答应的时候,那就没有了自已,别说有什么属于自已的想法了。走过去帮他解着衣服。他抱着我地腰,轻轻地一亲我的脸。
我侧开,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我不喜欢。
可是,他却是亲上瘾了一样,强硬就是抱着我的腰。不许我闪躲。一个劲地亲着我的脸。
我便不闪了,任由他去亲个够。
心中一角,在塌落,在流泪,对不起,南宫。我是一个不贞洁的女人。
他一推我,冷哼地说:“真讨厌一个冰冷地女人。”
我却松了一口气。看着地上地投影,纠缠在一起,却是陌生的。
“你心里,想的是谁?”他似乎不在乎地问着。
我轻声地说:“皇上,请你不要问了,那已经是过去。过去的事情,现在说没有什么意思。”“如果朕一定要问呢?”他霸道地看着我。
“南宫竹。”我也没有什么为难的,就说了出来。他固执地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他而已。
“朕就知道是那个长袖善舞的他。如不是他,朕早就攻下了秀城,早就到了京城。”他憋我一眼:“朕最恨地就是没有亲自拿刀杀了他。”
我想到南宫,我心里就一阵缩痛,捂着心口好是难受。
南宫是因为我死的,他却说,恨不得自已亲自杀了他。
可是雪影跟我说,南宫死在战场上,而他,却没有杀了他,南宫,我可以有一个小小人企求吗?不,还是不能地,我拿什么来对得起你。
“怎么?”他挑高了眉:“朕说错了,让你不高兴吗?”
我摇摇头,吞下一口气,让心口的痛,可以压下去一些:“不是的,我只是有些心口痛,这是老毛病了,皇上莫要怪意。”“顾青蕾。”他忽然紧紧地瞪着我看。
那噬人的眼神,似乎就要将我生吞活剥,再拆解入腹一样。
我抬起眸子,静静地等着他的话。
他说:“如果朕用他来换你的性命,你肯是不肯?”
我点点头,很坚决地说:“肯。”
“哪怕是他死了,不存在了,你心里还想着他是不是?”
“是地。”
他啪地就打了我一个巴掌,痛得我有些麻木,火辣辣地,又朝每一个知觉延伸过去。
他恼恨地说:“顾青蕾,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最好记住自已的身份。”
“还想他吗?”他又冷噬人心地狠声问着。
我还是点点头,依然很清亮地说:“想。”
他扬起地巴掌,却没有落在我身上。
我缩了缩,还是没有惧怕他的,打女人地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