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病,越来越重,大概是因为战事越来越吃紧。
他们还是把我保护得好好的,不让我知道,我虽然不安心,可是,还是觉得现在不要让他们烦心,他们希望我过得好好的,过得舒服的。
我就让自已很舒适,燥动的心,再焦急也没有用。
天气转热了,三月桃花开满枝,四月还灿烂得像霞一样,宫里却充满了沉重的气息,谁也无心赏心。
我听说,战事越来越不好了,大辽军所到之处,都打着亲民和善,恢复北皇,有这么样的一个旗号,百姓倒也没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我父亲,才是一个逆贼。
得天下人心,便是得天下。
师出有名,是胜利的一个关键。
我折了一些桃,送到南宫竹住的地方。
他不让宫女进出他的寝室,连被子也没有折呢。
或许他想让我有点事做,让我收拾着。这些事,会让我们心拉得更近一些。
拼文
茶杯半开,我收拾好了,却觉得无事可做。
坐在软榻上看书,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我想,不管如何,还是健康好啊。
门轻开,南宫闪了进来,再关了上去,满脸的疲惫之色看到我就消尽得无终。
“竹。”我轻声地笑:“你回来了。正好汤也凉了一些。”
“又劳累什么?”他抽走我地书,坐在榻上看着我:“别看太多,让眼睛看坏了。”
“不会啊,我又不能为你做什么,来。你坐。我给你松松骨头,你总要让我做点事,我心里才舒服一点的。”
他笑笑:“好。”我坐在他的背后,使力地给他揉着坚硬的肩头,他轻松地一叹气:“真舒服。”
抬头直直地看着我。我脸红:“看什么?难不成脸上有脏东西。”
他笑:“不是。”
“那是什么?”
“越来越漂亮。”他往后靠在我的怀里。舒服地眯起眼。
心里暖暖洋洋地。看他舒服了,就让他躺下。
轻轻地拿来薄毯子,再给他盖上。
他却扯下我:“青蕾。陪我一会。”今天地他,倒是奇怪。尽管看起很累,也想与我在一起。
我坐在他的身边,他侧头静静地看着我:“青蕾,进来吧。”他掀开了毯子。
我钻了进去,闻着他干净的味道,柔和地看着他。
他轻抱我:“青蕾,这样,真像是一辈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