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我得马上去国公那里,晚上等我。”
打发走严蕊,茅庚立即就赶往国公行辕。
国公行辕的会议室里,其他的人早就到了,茅庚连忙致歉,赵抦今天的心情不错,当然不会计较茅庚是最后一个来到,茅庚其实没有迟到,只是别的人早早就到了。
会议室的椭圆形长桌上,摆着一副地图,这幅地图很是接近后世的地图,这当然要拜那位钱爱如老师所赐,她教的是历史地理,随身的ipad上就有电子地图,无论中国的还是世界的,都有!这会儿摆在桌上的的,就是参照电子世界地图描下来的简易地图,其精确的程度,当然不是这时代的任何地图所能比拟的。
前两天,茅庚领着老丘他们一一拜了码头,在韩侂胄那里更是如此这般地隆重推介了一番,韩侂胄是铁杆的北伐支持者,此外的兴趣便是海洋贸易了,对造船也有特别的兴趣。一听说新来的“海归”可以帮助大宋迅速强军,还能在造船和远洋航运上大力辅佐,韩侂胄立时便意气风发起来。
前有陆九渊的建议,后有韩侂胄的举荐,加上赵抦自己对这一次来的“海归”期望甚殷,很快,赵抦就决定邀请“海归”头目将领来国公行辕,赵抦想要亲自听一听这些人究竟能够为大宋强军带来一些什么。
陆九渊带着病,也强撑着来了。韩侂胄则异常兴奋,开始主持今天这场考校“海归”军事眼光的会考。
除了老丘,号称“虎将”和“儒将”的陈玉杰和卢易见是当然的列席者。
老丘先起了个头:
“国公,各位大人,请看地图。大宋目下东面以淮河为界,西面以陕西以南为界与金兵对峙,据韩大人分析,金国新丧,其主登基不久,一时不会主动对大宋兵刃相见。我等新归,所谓旁观者清,窃以为金兵势大,以当今大宋军力,难以一鼓荡平。”
赵抦一听,心说这不是老生常谈吗!这事是基本常识,无须你多说。
老丘瞧赵抦的脸色不豫,心道我这只是一个开头呢,便继续指着地图道:
“对于金兵,目下最好的策略就是等待时机。这个时机,快的话年,慢的话七八年,那时大宋军力雄厚,远超金兵,届时挟雷霆之势北伐,一举收复失地,并乘势收取燕云十六州,西灭西夏,再造煌煌大宋,以十年为期,并非难事。”
听到这里,赵抦脸色稍霁,不过老丘所说的并没有超出茅庚此前所描绘的大宋宏图,赵抦心道,不过如此。
老丘说到这里,便向卢易见示意,口中说道:
“年轻人富有进取之心,我先说到这里,下面还是请期安说说吧。“
期安是卢易见的字,这字当然是来到大宋才新鲜出炉的。小卢站起身,一改老丘谨慎的口吻,朗声道
“等待时机北伐不等于不作为,大宋在对北面金兵采取守势的同时,当务之急是要抓紧时间练成二十万精兵,头三年,练出五万以上精兵,不过,精兵不单单是靠练出来的,必须以战代练,才能练出精兵。”
卢易见抛出一个“战”字——以战代练,赵抦顿时来了精神。
“以战代练,先拿台湾这些蛮兵练手,以半年为期,彻底扫平台湾,谅来不是难事。扫平台湾,旁边还有吕宋,吕宋这里听说有一个巨匪沈师就藏身吕宋,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当年我们先祖海外开国,曾经以此为基地,因而说是大唐故土也未尝不可,既然是大唐故土,便理所应当由大宋收回。”
扫平台湾,这是早就计划好的,练兵先要找弱旅试手,自古以来都是这么干的,赵抦也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那个什么吕宋,有这么叫的吗?好像叫毗舍那、箔里鲁什么的吧,这姓卢的称之为“吕宋”,想必是虬髯客一伙随意叫出来的,不过既然带一个“宋”字,而且当年还是虬髯客安过营扎过寨的,总之是过了一手,那便是咱华夏的地头了,不拿过来天理难容啊!赵抦如此想着。
见国公含笑颔首,卢易见继续:
“其实再往西,也是当年我们先祖一路打过去的,这些地面其实也很不错,甚至不输于大宋的地面,总之是各有千秋。你看,这一片岛大宋就应该拿下来,这些地方稻米三熟,虽然热是热了点,不过别有风情,物产也极其丰富,在下建议国公完全可以派一支偏师将这一片岛屿拿下。权当是水师练兵,对吧!”
听着听着,老丘开始皱眉,小卢这小子简直扯得没边了,吕宋是事先商量好了要取的,印尼马来西亚那些地方你瞎扯个啥!照卢易见的逻辑,仿佛孙猴子拉泡尿,就算是号下了地盘,这哪跟哪啊!
赵抦听了却饶有兴趣,心道,既然是大宋,地盘再大咱也不嫌大。要是真的地盘不错,又手到擒来的话,本国公绝不介意多一些地盘。当然,军费上要想点办法,赵抦看了一眼茅庚,心道就凭光华股票这么个疯涨劲儿,茅庚的财富每天都在翻倍,看来军费的事,得找茅庚弄一点,捐好像不妥,借好像也不妥,也不知道还像当初那样用土地来换,茅庚会不会乐意,有一就有二嘛!不能不说,当日皇祖父的算盘还是打得满精的。
只不过,要是真的茅庚乐意的话,难道又要封他一个什么“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