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文元欣然地去了。
茅庚今日也懒得去应付公事了,只是去样板楼的工地转了一圈,样板楼已经接近尾声,只等玻璃运到,要不了两天就会完工。计算日子,自己到临安已经一个月又五天了。按道理,一米见方的玻璃应该在二十天前就能从新化那里运出,这是在自己离开新化之时就安排好的,这款大尺寸玻璃的倒模、退火、打磨,按说一个月时间已经足够了。若是不出纰漏,再过两三天就能收到玻璃,五六天之后,样板楼就能完工。不过从现在华西营建公司的业务繁忙程度来看,样板楼倒是不急于面世,因为华西营建公司的业务已经够忙了,而茅庚现在也有意压一压自己的风头,故而也不催工期,慢就慢一点,就算是精工细作吧,此外让混凝土固化得更充分一点也好。
回到家中,茅庚便招两位新来的婢子说话,茅庚想了解一下这两人的才艺,韩府出来的女子多少总得有些才艺的。
两女一个叫肖安安,一个叫尤盼盼。茅庚略加考较,感觉肖安安面庞娇俏,尤盼盼身材堪称尤物,可谓各有千秋。肖安安善歌,尤盼盼善舞,在才艺上也是各擅胜场。茅庚心道,果然不愧是韩府中出来的!
茅庚正在享受如花美女轻歌慢舞的生活,顿五来报,称三元楼的行首于潇儿前来造访。
三元楼和熙春楼都是临安有名的欢场,茅庚自然是知道的,难道是人家花魁闻弦歌而知雅意,竟然自动上门,也要来凑自己的热闹!
也罢,那就请进来吧。
那于潇儿款款地走进堂中,盈盈地福了一福:
“奴家于潇儿见过茅公子!”
与那于潇儿同来的还有两个侍女,其中一个还带着一具古琴。见此情景,茅庚笑问:
“于行首此来,有何贵干?”
那于潇儿嫣然一笑,说道:
“奴家听说茅公子和文公子创下奇曲妙词,奴家倾慕已久,今日不揣冒昧,特来请公子指点一二。”
茅庚自知自己在音乐上修为有限,便自谦道:
“于行首客气了!我怕是指点不了于行首,要让于行首失望了!”
那于潇儿一招手,从侍女手中接过琴来,道:
“茅公子过谦了!奴家听说官家对于茅公子所创的曲子,都是极为嘉许的。奴家从别人那里听了几句《虞美人》的调子,自己悟了悟,想借茅公子宝地弹唱一回,请茅公子略作指点,好么?”
说到“好么”二字,仪态说不出的娇媚,只见她秋波一转,一丝媚意不经意间就凌空袭来,直让茅庚心神一醉。于潇儿又趁热打铁说道:
“公子若是指点于奴家,奴家自然是要好好报答的。”
茅庚虽然感觉得到于潇儿的超常魅力,但她这种做派却不是自己所喜,此刻茅庚强自按捺心神,婉转地说道:
“于行首,我今日还要赴一位大宋重臣之约,还是改日再听于行首的弹唱吧。也许明日,也许后日,反正不急在这一时。等凑齐了文公子,再一起欣赏于行首的倾情演出,那时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