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奴婢。
一个女艺术家。
聚一块儿喝酒,奇特又好玩。
而且吧,陆晃觉得相当有趣。
一男两女喝开后,有点儿主宾不分,主仆不分的意思了。
陆晃在这种时候,必然放歌:
你以为繁华永远
却原来是烟花易逝
你以为金钱滚滚财务自由
却原来是戴上枷锁
你以为情爱纠缠
却原来徒惹人发笑
你以为占尽便宜
却原来后人收尽前人田
……
正喝着唱着,——当然不止陆晃唱,那唐娇娇也放喉歌唱。
只有双秀还是含羞与矜持的。
陆晃看着她,准备唱一首红豆。
但就在此时,外间忽然匆匆忙忙进来一人。
是陆管家。
陆管家见此情景,他的嘴巴张得老大。
唐娇娇一拍桌子:“你也来喝!”
陆晃见唐娇娇实在是有点儿放浪形骸了,他还是比较克制,阻住了,唐娇娇,然后问陆管家:“可有事?”
看他那样子,当然是有事的。
不过是习惯性的问一句。
就像你习惯性问一句“你睡着了”
睡着的人能答你,那才是见了大鬼!
陆管家从此情景里挣脱出来,想说,张张嘴却是又闭了嘴。
陆管家他左右看看,目光是比较的游移。
陆晃知道陆管家他是什么意思了,是觉得当着双秀或者唐娇娇的面说他准备说的事儿,大概是不太妥当了。
陆晃乜斜了眼睛看陆管家。他觉得陆管家当然是优点一大堆的。
可是也有一个缺点,太过于谨慎了。
就像之前说到自己被花颜月所退婚时那样,也是个吞吞吐吐的人,不太爽快。
不知道是一个特定管家的毛病呢,还是天下所有的管家的通病。
当人管家,帮人管家,就必须要谨慎啊?
陆晃只好对陆管家眨眨眼睛,给他一个示意。
但是,这个示意嘛显然是太过于朦胧了,管家没有懂得。
陆晃只好明示,指指自己的耳朵,那意思自然是让陆管家走近了,附耳而述。
陆管家这一次总算是弄明白了,他又瞅瞅唐娇娇与双秀,走拢了陆晃,但因为公子离两位女子太近,所以陆管家不得不轻轻说话。
陆晃听着,微皱了一下眉头。
陆管家把嘴从陆晃耳朵边移开,事已经讲过了,且看公子有什么吩咐。
陆晃看着陆管家,他说了一句:“不管,由着她去!”
陆管家有点儿吃惊,这不是他能够预料得到的答案。
所以他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再问一遍。
陆晃还是这么说。
那么陆管家也就判断自己是没有听错的。
可是,公子怎么会这么说呢?
他不解,可公子既然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十分纳闷的离开。
而这边呢,三人又聚了一阵,本来要散,可是忽然唐娇娇提出个问题,:居然没有“大刀拍黄瓜”!
于是双秀去拿,三人又整了第二轮,夜深才散。
唐娇娇天晚了,就在陆府找间屋随便睡了。
陆晃带着点儿酒意上床,他头一沾枕头,就快速的进入了梦乡。
于梦乡里,陆晃成了一个著名的书法家,有许多女艺术家在追求他。
可是陆晃很清高的,他觉得那些女艺术家都还不够,那个美。
他要找一个既美美的,又那个什么地方大的,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很诡异,所以梦里的大艺术家陆晃先生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第二日,陆晃如果不是双秀叫他的话,他觉得自己上衙门去一定会迟到的。
百分百笃定这一点。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搞得一个清晨很慌张,他只好坐马车了。
很快的那类型马车。
陆晃一上车就告诉了那车夫张三:“你可是得将马车赶快一些的,我这起得已经晚了,我怕去迟了。”
张三立即答应了一声,张三甩起了马鞭来,这一鞭甩出去,很响,然后马车启动。
陆晃很快就感觉到张三的赶车技术的一流了。
平时呢,因为不赶什么时间,所以马车慢悠悠的也走得四平八稳。
那看不出什么技术。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马车赶得急,还那么稳,就算是不能夸张说一句“一碗水都晃不出来”,但是说晃不了多少出来,那还是妥妥的。
一路快而平稳的前行,不一会儿到了衙门口,陆晃他立即下车,因为走得太过于匆忙的原因,也没有什么时间去表扬张三的车技了。
才走进衙门,就遇到了尚明,尚明又告诉他说有两个消息,一是新县令今日大早就会来了,二是那巡史已经在驿馆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头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