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的意见？”
“司令部现在没有给出明确的意见。司令部在改组。改成国防部和总参谋部。总参谋部认为静观其变，加强纵深配置和纵深打击能力。”
“那么说苏联只是被动应变？想试探中国的态度？”张春问。
参谋摇头道：“试探中国的态度应该不错。但是被动应变不一定，苏军密集的调动在日军之前。为此苏军甚至减少在波斯的战斗部队，导致波斯战役久拖未决。直到最近伊拉克独立运动之后，这种调动才停止。”
“按照苏军配置在叶尼塞河一线的兵力，击垮日军应该不成问题，最厉害的是在这个区域配置了超过六千架的飞机。所以总参谋部认为不排除苏军有对哈萨克或者南贝加尔、赤塔一线攻击的可行性。这也是我军配置纵深打击力量的原因。”
张春笑了。
这个白崇禧确实非常聪明。但是白崇禧这么保守，没有让日本挑动战争的意思？恐怕在日本国内逼迫天皇的各种行动，也是毛石山，白崇禧和伍豪联合做出来的举动。
可是在这个行动到底会对苏联的战略方向产生什么样的变化，继而对于二战的进程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就非常难以判断。不过张春没有说什么。
中国现在有实力击败任何对手，大不了打烂了不管就行了。
不管怎么样，日本只要发动战争，不管胜负，都是死路一条。也许白崇禧只是想吃下整个通古斯高原加上中西伯利亚而已。这些事情，白崇禧和毛石山虽然从侧面跟张春说起过，但是却没有说明。显然并不想张春插手。而暗月参谋人员似乎看不起这些阴谋诡计。他们掌握了情报，可是张春不问，都懒得去分析。
这让张春不得不去考虑暗月到底应该处于国家的什么位置。
邓希贤说暗月是国家的最高权力机构，毛石山对此非常不满意。但是因为张春在，暗月确实有着最高权力机构的实质。张春也需要暗月来监控国家的运行。邓希贤的这个说法得到了老百姓的默认，所以才得以把一个谎言维持了这么久。
张春在，暗月可能不会有什么。但是如果张春不在，暗月和国家机构一定会发生冲突，同样的情况还存在于国土资源部。护林人已经成为了暗月之后的最大的准武装组织。控制着国家所有的公共资源。
暗月和国土资源部两家合在一起，实力甚至已经超过了革命军，而革命军中最顶尖的武装力量实际上也是暗月在控制。
这种情况对于党和政府无疑是非常大的威胁。毛石山的不高兴，实际上有着对张春的某种不满。也是对于老一辈人去世后，国家可能会发生内乱的担心。
张春躺在草地上看着星空，妞妞在他的怀里睡得很熟。丽质靠着他，她感到了张春内心的不平静。
“一个国家，一个领袖无论多么正确，当这个领袖个人的威望已经达到了能够遮掩个人的错误的时候，对于国家都是一种危害。我现在可能就处在这样的局面。”
“我倒是希望你放手，找个地方好好地生活。”丽质轻轻地说。
“全部放手不可能，但是军队和政府是不能再去了。毛石山是正确的，我过高的威望已经被人利用了。可是有些地方不能放手，比如教育，科研。”张春停了一会儿说，“也许还有暗月。”
张春知道周边有暗月的人，而张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屏住了呼吸。
张春说出这些话时，这些参谋和暗中保护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丽质明显也听到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暗月不能放手。”
“国家现在拥有庞大的公用资产，山峦、森林、海洋、草场、都是公有资产。暗月的人没有私产，这些地方就是他们的家。可是国家总有人会想要分掉这些资产，特别是当某些人的权利已经大到能够分掉这些资产的时候，总会想着划拉一点在自己的名下。没有了广阔的空间，丰富的物产，越来越多的可以利用的物种资源，暗月就不再是暗月，而会成为某些组织或者个人的工具。失去了根本的暗月还是暗月吗？”张春抚摸着丽质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