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之前,我们的中队长就跟我们说过,一个没有杀过人上过战场的新兵和一个亡命徒碰到的话,生死真的很难预料。
比如一个新兵和一个亡命徒对面遇到了,新兵手里拿着把m16,而亡命徒手里只有一把改锥,这种比例几乎都不用想,只要扣动了扳机,这个亡命徒就死定了,而事实却并不一定这样,有时候死的可能是哪个拿着枪的兵,
所以在我们来之前,队长就交代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叫我们这些新兵玩冲锋,因为练出一个兵来不容易,召到一个合格的士兵同样也很不容易。
在说了,死了人是要赔钱的,你不给家属钱是不行的,给少了不好看,给多了军队也肉疼啊。
可我们现在不管那么多了,他们开始隐蔽起来了,开始和我们玩游击战,那我们可不惯着他们。老兵们都开始冲了,我们这帮新兵怎么可以在这里看着?
说命令吧,命令上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许随便冲锋?天知道什么时候是万不得已,我们觉得现在就是万不得已了,所以我们有住够的理由冲锋。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冲锋会给我留下那么深刻的记忆,当我在远方shè杀敌人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就是觉得很刺激,可当我真正面对死人的时候,才发觉,原来杀人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们在追击,他们在逃跑,有的亡命徒开始玩命,他们转身还击。
我们毫无感情的shè杀着他们,我当时认为我能毫无感情,可惜我错了。
当我在近距离sh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才发觉杀人真的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当我shè杀了那个人时,在那人死了倒下的一瞬间,我整个人仿佛傻了一样,或者说是灵魂出窍一样,我仿佛是一个被抢了糖的孩子,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好的是我们已经有很多动作都已经变成了习惯,我虽然傻住了,可我的身体还在行动,我冲过去打算补枪,我知道他还没死,因为我看到他在抽搐。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他,身体本能的抬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他。
他瞪着我,我不知道这应该算是瞪着我还是死不瞑目,我只是看到他瞪着眼睛,身体在哪里不停地抽搐,然后用力的在抽搐了两次之后便不动了。
后来我退伍以后,在和别的女人睡觉的时候,当她们**后身体抽搐的样子出现后,就会有一种恐惧感,打心理面出现的恐惧感,还好,我现在已经克服那种恐惧了........
我走上去,用手探了一下他脖子上的脉搏,这也是本能,本能的想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死了,他的脉搏已经不跳了,我可以证明他死了,战斗还在进行,子弹还在天空中乱飞着,我却还是像个傻子一样的在哪里单腿跪蹲着,那本来应该是shè击时的动作,可现在我却用来看人死了没有。
“小心啊!宁天涯你他娘的在干什么?躲子弹啊?找掩护点啊?!”怒吼声在一旁传进了我的耳中,可我还是在哪里傻愣着,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里的生死大战,这里的一切,除了这个死人,都跟我毫无关系。
我发呆没有进行很久就被一只有力的大脚给踢开,那一脚真的很用力,把我给踢得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紧接着我看了另外一幕叫我永生难忘的场景。
老兵孙杨,那个踢我一脚的老大哥,他的小腿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而那个位置刚刚好是我刚才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是他的那一脚,我可能已经死在了枪下。
孙杨在腿部中枪以后脸上有些抽筋,对着我大喊:“快他妈找掩护点,别在哪里傻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