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贾母拍板,让贾珍赶紧去办,贾珍听到这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又放回了肚子里,这一关他终于算是过去了,他刚想起身,却不经意打了个趔趄,竟是因为之前的事儿吓的腿都软了。
一旁的贾蓉见状赶紧搀了一把,从方才他和贾琏就没有说话,两人很明白,这件事儿他们根本插不上嘴,贾珍是因为担着族长的缘故,才能在这里说上两句。
在贾蓉的搀扶下,贾珍一摇一晃地走了出去,随后荣禧堂又安静了下来,几个人各自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贾赦考虑起宫里的反应,没有人是傻子,宫里的那两位更不是,他们如此操作,定然不会逃过那两位的法眼,到时候这两位又是什么反应?但是这一回,他纵然知道那两位可能会反感,却不能将人给推出去。
贾政则是有些好奇,这位琙哥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听王熙凤说,他启蒙的时间很早,之后又在母亲的教导下,读了圣人典籍,甚至到最后还去了宁荣街的书坊,这么说起来,应该是个科举的种子,但却因为话本的事情被自己的母亲撵回了金陵,可现在他又一战惊世,获封侯爵,这么一想,他就越发的好奇起来,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对方年纪不大就获得了如此成就,自己的孩儿呢!现在还整日躲在女人堆里,这么一比,他就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开始思索,是不是自己对宝玉太放纵了,日后是不是应该严加要求。
贾母则是在想日后该怎么缓和与贾琙的关系,送人?送丫鬟?还是送宝物?不过这些对于一个冠军侯来说,怕是就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到时候提亲的人怕是能踏破贾府的门槛了,一说到这里,她就想到自己娘家的姑娘,史湘云,若是能结成亲家,亲上加亲,到时候就更好了,不仅能重振贾家,又能提携史家一二,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极好的。
一旁的王熙凤,则是想着自己该怎么去赔罪?说起来贾琙被人撵出去,她还是那个导火索呢!若非好心办了坏事,让贾母看到了那些东西,贾琙不一定就被扫地出门的。
看着在一旁喝茶的贾琏,王熙凤心里不由一气,他这个不争气的,方才也不知道说句话,平日里的能耐都上哪去了?不过牵扯到贾琏,凤姐又不由想到了琏二爷的女人缘,这么一想,她不由又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平儿,如今可还是黄花大闺女,似乎是考虑,要不将平儿给送过去,若是有平儿在,到时候自己要想办点事儿,她也好求个情。
不得不说,世界上没有两片的树叶,人亦如此。
过了一会儿,贾珍带着族中的宿老到场,贾母和几人寒暄的几句之后,直奔主题。
根据几位宿老的回忆,贾琙的父辈支脉被理清楚了,贾琙的父亲也终于浮出水面,名贾尧,是宁国公的庶子一脉的一个偏支,而贾琙可谓是庶子中的庶子庶子,到他正好出了三服。
排出来之后,贾母等人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他们这种勋贵人家,像是这种出了三服的庶子谁家会记?可这一次他们却不得不记,毛笔落下,写下一个又一个名字,贾母等人终于是送了一口气。
还未等他们离开,赖大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站在门外说道:“大老爷,泰和宫夏呈内监传话,太上皇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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