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法将黄砖佳拽起,子寿气愤的走到李重润面前。
指着李重润,破口大骂。
“邵王殿下身为王爷,不知尊老爱幼,侮辱我师,实非君子所为,如今恶语相向,有失大丈夫作风。”
“将青楼女子的画像挂于门前,配文豪诗句辱我文坛,实为文人之耻。”
“身为王爷,不自爱堕落,甘做商贾之徒,实属荒唐。”
“……”
子寿站在李重润的面前,将心中的怒火一一骂了出来,说话的声音非常大,整个街道内看热闹的人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李重润听着他的话先是一愣,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愚钝至极。
李重润看着面前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年轻人,仔细的打量一番,“子寿,子寿,可姓张啊?”
子寿一愣,看着素未平生的李重润心中诧异,难道认识?
不可能,神京城内除了身后的老师和同窗,没有其他旧时,更不会和王爷相识。
“殿下认识我?”
“张九龄,字子寿,岭南第一人。”李重润介绍的说道。
在场的所以人微微一愣,尤其是他面前的张九龄,名和字都能对上,但这岭南第一人是为何意?
云、鹤、九、霄、龙、腾、四、海。
他当然不是德云社说相声张九龄,而是李隆基的宰相张九龄。
对于封建社会的读书人来说,文人骚客不是他们想要的,做官才是。
从这方面来看,张九龄可以说是走上来人生巅峰,不仅位极人臣,而且兼具风流才气。
妥妥的文政两开花。
后人对于张九龄最重要的两个评价“岭南第一人”和“开元盛世最后一位宰相。”
对于岭南第一人来说,张九龄当之无愧,武则天长安二年,公元702年,这一年的杏林宴饮和雁塔题名的身影中,有一位来自岭南的25岁的小伙子,引起不小轰动。
要知道,岭南在现在人眼里,可是蛮夷之所,烟障之地,就差穿着开裆裤满大街乱串了,还考进士,能读书识字都算是祖上积德。
要不然为啥岭南一直都是官员被贬的热门地区呢。
可就是这样的地方,出了个这样的人。
唐朝、武周素有‘五十少进士’之说,张九龄不但出身偏远,而且如此年轻便进士及第,的确不是一般人。
如今才700年,张九龄为什么会出现神京城内?
看着满脸诧异的张九龄,李重润说道:“不用感觉诧异,你13岁时给前宰王方庆的自荐信,我有幸看过。”李重润说话的语气非常谦逊,和对黄砖佳等人说话对样子,判若两人。
“殿下读过那份自荐信?”张九龄心中诧异。
李重润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讨论,而是看着张九龄身后的学者说道:“各位起来吧。”
张九龄紧忙上前,将黄砖佳扶起,跪着的时间太久,身上还有旧疾,黄砖佳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张九龄问道:“子寿先前可认识邵王殿下?”
说出此话时,黄砖佳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警惕之色。
张九龄个老愣头青哪能看到如此细节的眼神变化,摇了摇头,诚恳的回答道:“不曾认得,今日是第一次见。”
“嗯,那就好。”黄砖佳点了点头,朝着李重润的位置走了上来。
满脸的怨气夹杂着之前的愤怒,看着李重润只问道:“既然殿下已经供认不讳,我们希望殿下,向文坛学者致歉,拆掉清倌人的画卷。”
黄砖佳说话的语气顿挫有力,说话话后,还看了看身后的众人。
这些人刚刚站起身,听着黄砖佳的话,都大声的附和着。
“对,拆掉,拆掉!”
李重润听着他们的话,冷笑一声,话语毫不留情的说道:“看了几本破书,认得几个字,教过几个人,就敢说是文坛泰斗?管闲事管我到家来了?”
李重润可没敢提“文坛之福”这几个字,若真是武则天说过,那可是没事找事。
不过李重润最后这句话,让黄砖佳惊恐一愣,“管到我家来!”
他家是谁家?他家是皇家。
谁敢管他家?
李重润就在黄砖佳愣神之际,继续说道:“别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我愿意挂谁的画,我就挂谁的画,我愿意写谁的诗,我就写谁的诗,还侮辱文坛,就你们这几头烂蒜,也能代表文坛?”
李重润像是骂街一样,竟然滔滔不绝,毫不客气的骂着。
黄砖佳和他身后的众人听着李重润的话,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竟然还有两个人上前在黄砖佳的胸前顺气,怕他马上就要断气一般。
张九龄听着李重润的怒骂,再一次冲了出来。
李重润直接横在他的面前,看着张九龄说道:“你们不是以文人自居吗?敢不敢和我这抄诗狂徒比一场。”
“谁输,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