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将来才分裂的一家人,从现在这一刻起,因为李重润病了这一个催化剂,瞬间缩短了时间。
韦香儿美目中泪光与凶恶同存,美人面容竟然也能变得狰狞:“李显!”
她直呼李显的名字,显然是无法忍受了。
她和李显本来就是没什么感情的婚姻,不过李重润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肉。
这也就导致,李重润在她眼中,远比李显重要得多。
上官婉儿离开后,韦香儿逐渐魔怔,一股原本不存在的暴躁席卷全身。
“只要……只要杀了他……润儿,就多了一分安全!”韦香儿在心底做出一个再次走上历史正轨的决定。
乐和坊,菜市。
“今日,邵王殿下没有来,左卫将军也不见,大家心里有点不安,老先生,您有什么消息没有?”尤守来找老方士。
“不知道,我比你们更忧心师尊。”老方士刚刚被李重润掀开了一角的化学世界吸引得如痴如醉,李重润的话,就是他残余不多人生的明灯。
“不要瞎想,殿下肯定没事的!”有人道,“兴许,殿下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休息。”
“要不去温柔坊国色天香看看,可能会在那里!”老方士建议。
去送了可乐和冰块的孩子摇摇头:“女掌柜说了,殿下今天并未现身,而且国色天香生意火爆,让我们送更多泡泡水和香皂过去。”
日进斗金的国色天香,正在让神京这个有史以来第一个百万人口的城市感到疯狂。
泡泡水、门帘画像,还有质胜于香胰子,价却廉于香胰子的香皂,每一个都在挑战神京人的三观与认知。
痴迷画作的文人,站在国色天香门外,哪怕看不懂这种新奇画风,却也被画上的笔触惊到。
只是这些人买了可乐来喝,还盯着那副画时,莫名的像是后世的宅男。
“此画只因天上有!”一个才子摇了摇头离去了。
那种上色勾描,根本不是这个时代该出现的。
“姐姐可不要骗我,在国色天香买的久了,真有机会,让邵王殿下为小女子等人作画?”一个女客被女掌柜的说辞引得很心动。
国色天香四个字下面的门帘上就是你的画像,谁国色天香?你国色天香!
哪个女子不喜欢这种?
女掌柜扯虎皮当大旗:“那是当然,只是邵王殿下最近累坏了,需要回家休息。”
店内都是女客,不知谁开了黑车:“殿下许是在掌柜身上累坏了罢……”
“嘻嘻嘻……”全是哄笑声。
过来人的女掌柜脸都没红:“若真是如此,门帘上早是我的画像了。”
“那按照你这意思,还需要回去准备准备?”不知道哪个脑袋绕不开的女客似乎已经做好被临幸的准备,完全不像封建社会的女子。
在国色天香店内,似乎一股新的风气与气氛正在冉冉升起。
风月之地的人来买香皂时,女客们似乎忘了刚刚欢声笑语的场景,面露嫌弃,纷纷离远了,生怕弄脏了自己。
女掌柜倒是没有区别对待,只是将早就包好的“怜香”香皂送上。
“谢谢您!”头牌清倌人的小跟班感激的看着女掌柜。
“殿下说了,你们俱都是些身不由己的可怜女子,所以,才将这香皂命名为‘怜香’。”女掌柜说的是李重润的原话,他向女掌柜介绍过每一块香皂的营销方式,也说了香皂的理念。
当一块香皂,加上了附加价值,那么它就不止是一块香皂,李重润野心很大。
这样一来,即使将来真有人仿造成功了香皂,没有营销理念和顾客人心,也无法和他李重润国色天香的东西相比较!
就像此时,清倌人的小跟班神情激动的重复着女掌柜的话:“怜香?”
“邵王殿下!”这小根本最后喊了一句,完全没在意众人的表情,随后激动雀跃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