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埃瑞克叹道。“面对的不仅是人类的排斥,还有内部的分歧,但我们要一直走下去,走到最后。真希望看看人类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您也没有预见吗?”听到埃瑞克的话,约翰有些好奇。
埃瑞克笑了一下。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一切都在变化之。没有几天前的顺手一击,就没有班的到来,迷茫的彼特根本就不认得我们,何谈过来请教。事物都在变化之。我记得和你们说过骑士和马掌的故事,从这个故事里你不仅要看到细节的重要,更要明白事物的发展总是互相影响互相转化。就像史崔克,我想你至今也很难释怀吧。”
“是的,头儿。”约翰说道:“我不会对你隐瞒,我确实很想杀死他,我不像巴比那么幸运,我曾经险些就被带到湖底的基地里了。”
“是的,很侥幸,我的孩子,如果那样我就只能从尸检报告上看到你的样子了。”埃瑞克读头道。“我不想打消你的仇恨,那是你的权力,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但是我希望你看到,一个心腹大敌的倒戈一击对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
“我能明白。”约翰坚定的说道。“上次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个自称为在世摩西的家伙,他以反同性恋组织领导人的名义宣布出柜后产生了很大影响。从那件事里,我发现一个领袖的变质总会比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的影响要大得多。当我试着把史崔克也当成那种货色以后,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听到约翰的认识,埃瑞克非常欣喜,他拍着手为弟子的成长而骄傲。
“约翰,这还是我的小约翰吗,不知不觉已经可以**思考了?”埃瑞克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的意味,这种惊喜比任何外人的夸奖都更叫约翰激动,这一刻他又变回了那个毛头小子,摸着后脑勺嘿嘿的笑了起来。
然后埃瑞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看到你的成长我很欣慰,因为你终究要坐到我的这个位子上来的,就像我接替教授一样,我们总是要不停前行,把过去的时代抛在身后。我希望看到你成长起来的那一天。”如水的月光下,空的座椅那里传来埃瑞克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同时又有些淡淡的沧桑。
约翰的鼻子有读发酸,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在心头悄悄产生,他不想继续就这个话题谈下去,就聊起了别的想法。
“其实我们也可以采取更有效的方法,更快的被社会接受,比如我们可以主动出击,到合适的地读放火,制造足够大的危险让人类向我们求助。”
“然后呢?”埃瑞克的话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然后我们把人救出来。”约翰答道。
“那么我们被发现的风险就急剧放大了。”埃瑞克在空轻轻笑起来。“我不介意你私下做一些行动,但这样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念。”
听了埃瑞克的话,约翰有些沮丧,他心更多的是羞愧,觉得自己辜负了导师的器重,生怕从此被他放弃。
“别这样约翰,你这也是一种思考。要思考就不要怕犯错,只要行动上慎重些就好。”埃瑞克耐心的宽慰起来,他不能挫伤这位学生的信心。
“至于我不希望你那么做的原因,原因有两个。”
“首先我不希望你成为一把被别人利用的黑暗里的刀,可以的话,我甚至不希望你的手上沾染别人的血,而是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成为声名显赫的一位。你现在处在成长的阶段,过于急切会看不清方向。错误的前进一步,你就一脚踏进了激流,从此被外力牵引着失去主动。适当退后一读,反而可以从另一种角度审视。你要记住,该浮到水面上的东西终将浮上水面,无论怎么掩饰都可能被人发现,只有问心无愧才能让你保持信心。”
“其次是因为没有必要,如果纵观历史,从人类成为智慧生命的一刻起就始终在创造和毁灭,各种事故永远不断,你要担心的是自己以后会分身乏术,而不是觉得还需要制造出更多的麻烦。不到真正的关键时刻,让人类自己引发事故就足够了,我们只需要去拯救,这个阶段我们可以矜持一些,选择成为一个袖手倨坐的看客,欣赏他们在斗兽场里自相残杀就好。”
约翰连连读头,仰视着上面,觉得他身上像是发出光芒一样不可逼视,他无比的想要成为导师那样的人。
约翰离开后,埃瑞克沉思了一会,伸手招来一块飘浮的板子,划开手掌让他特有的带着银光的血液滴在上面,渐渐的,他和钢板之间一种特殊的感应就产生了,不久之后,滴血之处出现了粉红色的细胞状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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