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们都看到了拿着枪的西摩把学校打得千疮百孔,变种人不拿枪,可他们比持枪者还要危险十倍。刚才屏幕上出现的男孩操纵火焰像招招手一样容易,另一个子可以任意的喷出冰霜,还有那个女孩,我个人认为最危险的就是她,她竟然可以穿墙越壁----你们不能不为自己考虑:也许有一天你忙碌完工作,回家进门后发现家徒四壁的情形,那不定就是一个住在你隔壁的变种人利用能力偷走了你的财产。”肥胖的银行家艾伦扇动着他酒红的鼻翼,激动的挥舞着手臂道。
“你的看法是在误导观众。如果熄灭失火的汽车,制服肆意开枪的暴徒也是危险,那我情愿这样的危险在生活里更多一。我不会忘记当我看到可怜的孩子们身处枪口之下的时候是多么绝望,我几乎可以想到他们的命运将会是何等悲惨,是变种人救了他们,难道我们不应该对这样的行为加以赞赏吗,为什么非要把怀疑和猜忌不加分别的施加到每一个变种人身上,这对他们不公平。”调整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克里斯蒂娜·美第奇反驳道。
艾伦捧着肚子大笑起来,他像只笨拙的鸭子一样,用力拍打着腿边被他的体重压得鼓起来的沙发,发出一下下闷响。
“公平?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儿子愿不愿意和变种人生活在一起,他可能很卖力,可是一个变种子随随便便就会夺走女生的注意,让他相形见绌,像病夫一样无能;然后再问问你老公,他是否接受跟一个变种人搭档,假如那些家伙不作弊抢走他业绩的话,他还得提防这些人干掉自己,因为他们总是很敏感,一句话不对也许就大开杀戒;最后再问问你自己,你是否可以接受一个浑身毛茸茸的臭家伙躺在你的床上,对你‘来吧,宝贝’?如果我错了前两我很抱歉,因为你还没有找到可以接受你的观和你生孩子的男人,不过后一我认为你可以考虑,我想我是不会投反对票的,因为我是公平的艾伦。”银行家腆着脸笑道,把人长得秀气,气质又斯斯文文的女学者气得满脸通红。
“如果你们问我的观,我只有一句话:找到他们,盯住他们,提防他们,必要时逮捕他们!打击邪恶就是保护无辜的民众,我艾伦·罗斯切尔德绝不容许有能对我们的利益造成伤害的家伙在街上公开出现。”犹太银行家挤到主持人前面,用他的那张胖脸占领屏幕,对准镜头信誓旦旦的道。
在学院里,看着电视中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银行家,埃瑞克无声的笑了。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反应。
在年轻人正式上场之前,还有些时间可以让这些敌视变种人的家伙渲泄一下情绪,等到正式登场后,自己想要做什么就由不得他们了。
某些既得利益者总是可以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垄断地位受到挑战,但他们未必能够有效应对。
古代尼安特人意识到智人带来的竞争,可他们无法克服自己的低能,所以后来灭绝了。
阿兹特克的皇帝蒙特苏马意识到荷尔特斯的恶意,但他们不能抵御天花的毒害,于是成为历史的陈迹。
“来吧,挖出我的眼睛,把它放在城门之上,让我目睹国家的灭亡”,被国王赐死的权臣的声音还在宫殿里回响,王国就悄悄走入了末日。
是它们不能对抗强大的敌人吗?不是,它只是无法战胜自己的缺陷。
和这些历史上兴盛又消亡的民族一样,人类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功业,让文明的光辉遍布整个星球,他们已经达到了所能达到的,接下来他们将势不可免的步入衰退。
变种人注定崛起,就如同朝阳注定从东方跳出地平线。
埃瑞克很期待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