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澹台静放下手中的纸笔,皱着眉头,难道说,叶氏与那双胞胎庶女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今儿个得了徐妈妈的消息,说是月姨娘的身子似乎是不大好,叶姨娘与两位小姐,说是怕老爷会苛责到她们头上,要趁着这几日工夫,来京城,正好在京城过年!”素心抿了抿唇,回道!
澹台静挑了眉,冷笑一声道:“她以为自己还是继室夫人不成?”
蒋嬷嬷在一旁刚刚铺好了床,闻听这话,也道:“姨娘与庶女岂是能自己做得了主的,她们想来便来,当这京城是什么地界!”
素心也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徐妈妈也是用这话来压着叶姨娘,可是叶姨娘说,老爷临走前,要她看顾着月姨娘的身子,如今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月姨娘的身子还是不大好,万一月姨娘出了什么差错,少不得要怪罪到她的头上!”
素心气得直跺脚,道:“叶姨娘说,徐妈妈拦着她也可以,若是月姨娘的孩子,生不下来,就是徐妈妈的罪过!”
“她倒是知道祸水东引!”澹台静提起自己的笔,在大大的宣纸上写下一个字:忍。
蒋嬷嬷走过来,看了一眼,拧着眉,问道:“三小姐这是还要忍着叶姨娘?”
澹台静撂下笔,摇摇头道:“不!我的意思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今个儿你们都早些歇息,明个儿收拾收拾,咱们回泽城过年!”桂妈妈才从外头进来,端了助眠安神的茶汤来,就听到澹台静这么吩咐,连忙上前问道:“三小姐不在京城过年了吗?”
素心便上前接过桂妈妈手里的托盘,撅着嘴道:“叶姨娘在泽城不安份,非要闹着来京城,三小姐便说,自己要回泽城过年!”
桂妈妈没好气说道:“当真是个难缠的,太夫人压制了她们叶氏的铺子命脉,竟然也敢翻起身来,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澹台静想到叶氏的事情,扭头道:“明个儿一早,素心跟着我,去跟爹爹和老夫人说回泽城的事情,蒋嬷嬷准备一些年节礼,给我外祖母带回去,另外,桂妈妈去京城的珍宝斋打听打听,瞧瞧叶家的铺子是怎么了?”
众人齐齐应是,澹台静想了想又道:“还得劳烦蒋嬷嬷派个小厮去问问马公子,他先前说过,若是咱们回泽城过年,让帮着稍一些年节礼回去。”
蒋嬷嬷想到马元童,微微皱了眉,低声应道:“那老奴明个赶在大公子与二公子去学堂前,跟二公子打过招呼,让二公子身边的小厮去问询好了,带回来就是。”
桂妈妈知道,这是防着澹台静与马元童再传什么出来,低头想了想道:“去寻了二公子,不如直接让老爷身边的胡管事去问询的好。”
一个是堂兄去问,一个是自家老爷身边的管事去问,意义可是不同的。
蒋嬷嬷点了点头,应道:“你思量的是,我明个一早去寻了胡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