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值守的,也有十四人之多。
连栀先是用菜刀挥砍,将那些刺过来的长矛尽数斩断。而后觉得菜刀不趁手,夺过来一根长矛。
长矛在她腰间旋转一周,挥劈出去,中者,当场吐血而亡。
连栀忍着心口的剧痛,大开杀戒。
打到最后,依旧剩下一个活口。
那活口,被她一下打断了双腿,在地上向外爬行。
还是之前的手法,拽起了那人,拖行着走。
朝阳殿门外,红毯一直铺到了殿门口。平日里的朝会,皆是在此。
殿外众兵矗立两侧,腰间佩剑。许是今日储君大婚的缘故,那些兵士的肩膀上,都系着红色披风。
清风刮来,猎猎作响。
朝阳殿内,除了每日朝会上的那些大臣,还有一对身穿大红喜袍的新人。
广北帝坐在龙椅上,笑得嘴巴就没合拢过。
而下首左侧第一个站着的,就是一身暗红色朝服的沈如风。他的脸色,和广北帝形成鲜明的对比,要多臭,有多臭。
大殿中间,悠洺飨手里抓着红绸一端,面无表情。
红绸另一端的夷族圣女芜桑,头戴红纱,脖颈上挂着一个圆形的金圈。透过红纱可以看到,她笑得依旧灵动可爱。
“今日看到你们大婚,孤心甚慰啊!哈哈哈!早点回府去安置,孤还等着抱孙儿呢!”
广北帝一句话,全场的大臣皆是起哄哈哈大笑。
除了翻白眼的沈如风。
在殿内热闹非凡的哄笑声中,一个内侍跑到满素跟前耳语了几句。
满素脸色微变,小心的挪到了红色纱帘后的位置,对着贤妃禀报道:“娘娘,那个被关在地牢的小女娘逃出来了,现在正在殿外和护卫军交战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贤妃先是吃惊,然后向着上首的广北帝瞧了一眼。
“不能让陛下知道,本宫与你出去看看。”
广北帝正在兴头上,若是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贤妃由满素扶着,从侧门离开。
全程在状况外的悠洺飨并没有发现,而广北帝也是沉浸在喜悦中,没注意到身后少了人。
朝阳殿外,连栀被包围了三层。
红毯上,是手中所拎的那人的血。血还是太暗了些,红毯被浸润成了黑红色,斑斑点点,非常刺眼。
连栀拖着滴血的人,一步一步向着高阶走去。
护卫军哪肯让她踏上台阶,那岂不是他们护卫不力,失职之罪?!
四面八方的长刀砍来,连栀甩起手中已经没了气息的人,挡了一圈。
一圈下来,手里拎着的,只剩下半边身子了。
碎肉横飞,不忍直视。
贤妃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她以前就是个农女,根本没见过如此场面。虽然隔着高高的台阶,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满素虽然征战过沙场,却也被连栀这个小女娘惊住了。因此,他没注意到跑到一旁呕吐的贤妃。
连栀神情不变,依旧拎着那半个人,向着台阶走上去。
一步,两步
那些护卫军虽然还是围着,却没有再下手。
满素这才回过神来,匆匆跑下阶梯,停在连栀面前。
“我说姑娘啊,你这是做什么啊?!惹怒了陛下,你没有好果子吃的!听我的,先回去。”
连栀用那只拎着菜刀的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你算哪根葱?!叫悠洺飨出来见我,就说,我给他送新婚贺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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