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受损,没有良药,时间久了,怕是要落下咳疾了。
走在街上,城中的百姓都矗立在街道两旁,担忧的望着城门方向。见到连栀走过来,七嘴八舌询问城外到底什么状况。
他们普通百姓不能登城楼,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他们怕的,是城外的人突然打进来,烧杀抢掠。因为,历史的长河中,几乎城破以后,都是这样的场面。
连栀将百姓安抚下来,让他们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城主,定能护住城中百姓的周全。
让百姓相信连栀容易,相信那个草包城主?!还是算了吧。
有的人撇撇嘴,对城主意见颇深。
等连栀走到城门处,已经累出了虚汗。
守城的将士见到连栀,恭敬的行礼后,立刻跑上城楼禀报。
最先冲下来的,是悠洺飨。
他见到连栀额头细密的汗珠,顿时脸一黑。“不是叫你听话的待在屋内吗?怎么跑出来了?!”话音里,有责怪。
连栀无所谓的笑了笑:“别生气啊,你知道我的,怎么能待的住呢?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见到连栀的笑,悠洺飨的黑脸又挂不住了。
扶着连栀登上城楼。“城下的罗象等人,正将刀架在南宫萧的脖子上,叫嚣着说说与你打的赌,不算数。”
连栀停下脚步歇歇,转头问悠洺飨:“为何突然说不算数了?他们这么无赖,可是要反悔?”
悠洺飨看出连栀力气透支,弯腰将人抱起来回道:“罗宜俊称,你是神女下凡,与他一个凡人打赌,就是作弊。南宫萧身上伤痕累累,应该是受刑所致。想必,城中的情况,他们已经知晓了。”
悠洺飨几步登上城楼,将连栀缓缓放下。
连栀已经听到,城下的人还在喊着。
悠洺飨视线一直不离连栀,突然见她将食指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下。
那一下,仿佛咬在了悠洺飨的心上。就像是当初,眼睁睁的见到,连栀自己对自己心口拍了一掌的时候。
心疼的感觉,就是这样。
“你这是做什么?!”悠洺飨一把抓住连栀的手腕,想要掏出手帕来包扎。
连栀摇摇头,推开悠洺飨。“那些人就在城楼下,等着我出面呢。气势上,不能输。”连栀将食指指腹的血迹,均匀的涂抹在双唇上。
不用照铜镜,连栀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是个什么惨样。
远远的,看不太真切。
可是唇色,却不能是惨白。
连栀涂抹完,悠洺飨立刻掏出手帕,为连栀包扎上。
城楼下,喊声再次传来:“你们若是不交出那神女,我就砍了这老头的脖子!”
听声音,是罗象的。
连栀踱步到城墙边,发现自己如今不用踮脚,也能露出一颗小脑袋了。身高,确实长了不少。
“我来了,你们要如何?!”连栀清丽的声音,传进城楼下轮椅上,闭眼假寐的罗宜俊耳朵里。
他缓缓睁开眼,望向连栀的位置。
神女吗伤他、骗他至此,他怎么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