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铭还在解释:“父皇,子熙那是去看母后,给母后传递外祖父的情况。”
南金帝也懒得给东铭洗脑了,反而想起来他那年迈的岳父的身体状况。
皇后与他,虽说多年来相敬如宾,可岳父当年帮助他良多。如今人入老年,迟暮孱弱,他总不能当作不知。
一抬眼,就看到连栀又盯上了束帷帐的两个玉玦。南金帝急忙开口:“哎,连栀,你过来。”
连栀听到了,但是也伸出手摸了摸那块淡紫色的玉玦。冰冰凉凉,温润非常,一定,很值钱。
“陛下,那两个玉玦,能不能”
南金帝接过内监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能送给你,但是,你要去帮孤完成一件事。”
连栀急忙答应:“行行行,什么事啊陛下?”
连栀没规矩惯了,南金帝也懒得追究。
“皇后亲父近来疾病缠身,食欲不佳。孤想着,让皇后出宫,去看望。届时,你随着皇后过去,做些开胃小食。若表现的好,待你回来,想要什么孤都允你。”
这么简单的是,连栀立刻拍胸脯保证,一定能做好。
等她抱着新得的白玉菩萨回到神厨殿,就见南宫欠欠坐在殿门口显眼的位置。
因为他嘴欠,人也欠,所以连栀最近都称呼他为南宫欠欠。
他现在坐的那把椅子,是连栀让人新打造的,檀木椅。坐垫也是新做的,塞了好多棉花,软乎乎的。怎么能让南宫欠欠坐呢?!万一他放屁,崩了她的棉花呢!
“南宫欠欠!谁让你坐我的椅子的!”
这宫殿里,打造了五百多把新椅子。就是因为,连栀受够了坐着两腿酥麻的感觉。所以她命人打造了桌椅,方便讲课听课。
五百多把椅子他不坐,偏偏坐她这把檀木的!太欠了!
“又从陛下那骗宝贝了。”南宫子熙唰的打开扇子,反而当着连栀的面,靠在了椅背上。
连栀上前,一手抱着白玉菩萨,一手去拽南宫欠欠。“你给我起来,别坐我的椅子!什么叫骗陛下!这是陛下主动送给我的!起来!”
南宫子熙瞄了眼那尊白玉菩萨,然后随着连栀拉扯的力道站起身。
连栀没想到他会配合,拉拽的力道大了些。被自己拽起来的人一撞,身形不稳,脚下一个踉跄。站是站住了,可是左手拖着的白玉菩萨掉落了下去。
“我的宝贝!”连栀惊呼一声,就要去接。凭她的身手,定然能接住的。
南宫欠欠猛地拉了连栀一把:“小心啊,别砸了脚。”
啪嚓!
白玉菩萨砸在青石板地面上,碎成了四五瓣,还有一些碎渣崩到了连栀衣裙上。
南宫欠欠啊呀呀的说着: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连栀磨牙霍霍,就要用拳头去锤南宫子熙。
南宫子熙哪能站那不动让她锤,跑的比兔子还快。
只余连栀在原地气的跺脚,臭骂南宫欠欠,上辈子一定是因为太欠了,被人打死的。
站在房檐下的悠洺飨气鼓鼓的抱着手臂,五指无意识的捏着胳膊。
三谨很没眼色的问:“少主公,连栀姑娘在捡碎片呢,您不去帮帮她?”
悠洺飨给三谨一个眼刀子:“我凭什么要去帮她?!”
三谨低头嘟囔:“您不是她名义上的贴身侍卫吗,之前,不是一直出手想帮吗?属下就不明白了,您到底图什么?说着不回京都是为了寻找方子眉,可这些时日,也没见到您找人啊。反而日日让连栀姑娘换着花样的给您炒菜吃,难不成您是为了连栀姑娘炒菜的手艺?!可是以您的身份,想吃什么说一声就行了。再不行,把连栀姑娘带回广北也可以啊”
悠洺飨又是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你当我是那嘴馋之人?!我是对当初误射她一箭有些愧疚,才留下来照顾她一段时间。”
三谨抠抠手指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