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这几日,看你都不太开心。”悠洺飨随手拿了个席团,坐在连栀身边。
三谨伸着脖子看着,偷偷撇嘴。
自家少主公给那豆芽菜做侍卫,真真是气煞他也!
屋内,连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想起那日夜夏文和她说的很多话,就越想越惆怅。
夜夏文后来解释,为什么想让连栀嫁给吴崖。
因为夜夏文小时候曾经生死一线过,是吴崖发现她的异常,抱着她送到了医舍救治。
当时医师就说了,若是再送去的晚一些,恐怕夜夏文就因心脉堵塞而死了。
那时候的尚德怡,只顾着打扮自己,日日忧心夜烟会变心。
对夜夏文和夜语文两个孩子,不管不问的。
自那此以后,夜夏文就和吴崖亲近了不少。
也是在夜夏文偷偷关注吴崖以后,才发现夜烟对吴崖变态般的殴打折磨。还有尚德怡每次向吴崖询问夜烟行踪的时候,对吴崖的威逼利诱和恐吓。
夜夏文小小年纪,就对父母产生了怨怼。
日积月累,心境也在发生着变化。
夜夏文有心疾的事情,夜烟和尚德怡两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个十一岁的小女娘,不剩下多少时日可活了。
夜夏文说什么想要助夜烟登高位,其实是盘算着在夜烟干掉南金帝后,除掉夜烟,送吴崖一个至尊高位。
连栀心塞的又叹了口气。
若不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夜夏文也应该是个活泼开朗,善良可爱的女娘吧。
连栀没有直接拒绝夜夏文,而是说要考虑考虑。毕竟,嫁人可是大事。
况且,就算她想嫁,人家吴崖还未必想娶呢。
夜夏文盘算着,让连栀接近南金帝的时候,和她里应外合的除掉南金帝。
连栀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做这么冒险,又费力不讨好的事?
大不了,她离开南金,再回广北呗。
天下之大,哪里还容不下她了。
见到连栀又叹气,悠洺飨又问了一句:“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我来帮你拆解拆解?”
连栀转头看向悠洺飨,就是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悠洺飨的眉眼有些眼熟。
就像是,以前在哪里见到过,而且,印象深刻。
“你看起来,好眼熟啊。”
连栀一句话,将悠洺飨吓着了。
悠洺飨将手掌摸上连栀的额头,发现并未发烧。
“连栀,你今日的反常,倒像是得了失魂症了。我日日跟在你身边,怎么?不认识我了?”
连栀瞬间将夜夏文的事忘到了脑后,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件事。
她是个记仇的人,有仇不报,总是记着,太累。
“唉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刚刚渡江来南金帝时候。在竹筏桥断,我命悬一线要掉进湍急的河里的时候,居然有个小人,趁人之危!射了我一箭!这个仇啊,我一直记着,不报的话,日夜惦记着,不舒服啊。”
悠洺飨浑身僵住,指尖不自觉的捻动着。
连栀接着说:“小食,你作为我的侍卫,会跟我一起报仇的吧?”
悠洺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微弱的应了一声。
连栀瞬间精神起来,拍了拍悠洺飨的肩膀。“够义气!这个月,给你涨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