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我给你从厨房寻了块红糖。你尝尝,可去嘴里苦味。”
连栀张开嘴,悠洺飨将糖块放进连栀嘴巴里。
连栀咂咂嘴,笑了笑:“嗯,果然好多了。”
悠洺飨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犹豫着没说。
连栀看出来了,似乎也明白悠洺飨想问的是什么。她见他不开口,也就装作没看见。
两人相对无言,好一会,还是悠洺飨先开口。
不过,问的不是今日的事。
“连栀,那日你卖马的钱,一串五十个金币,为何只剩下四十九个?”
“啊?!”这问题,直接将连栀问懵了。
这家伙偷她钱的时候,怎么还带数数的?
连栀心虚的眨眨眼:“是吗?我没数啊。难道,那个买我马的人,少给我钱了?”
悠洺飨站起身,俯瞰着连栀。“我检查了四个人的死因。两个为匕首所杀,一个被踢断肋骨戳破心脏而死,另一个,因后脑嵌入一枚金币致死。”
“金币的力道,能贯穿脑骨,那出手之人,内力极高。”
悠洺飨说完这些,也不管连栀如何反应,径自转身出了门。
在出门后,转身关门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连栀一眼。
连栀躺在床榻上,眼睛望着房顶黑漆漆的横梁。
这么快,就要露馅了吗?
抬起手腕,见到上边原来是粉红色的勺子印记,现在变成了橘黄色。
“哎我想低调,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想起千钧一发之时,她将大黑马收进系统,对着黑衣人扬起手腕甩出去。
黑衣人以为她要扬什么迷药或者毒粉呢,下意识抬手臂抵挡。
可是他就算是到死应该也不会想明白,面前柔弱可欺的小女娘,为何会甩出一匹高壮的大黑马来!
世上千般暗器,没想到马匹也能被飞掷出来攻击人了。
黑衣人被大黑马撞飞,最终砸在了墙角下。
连栀约莫着,他的死因可能是全身粉碎性骨折吧。
“哎,早知道你要升级,我就不卖那些马匹了。藏在系统里,当暗器使多厉害。”
连栀将被子蒙在脸上,瞬间入睡。
而买了连栀马匹的皇子东铭,正在宫中挨训。
“你看看!这都是参你的奏折!”
东铭心口上砸了两捆竹简,跪的笔直的身子一个哆嗦。
随即开口狡辩道:“又是夜烟那个多管闲事的吧!他又参儿臣!我看他是闲的没事,吃饱了撑的吧!”
南金帝身穿金黄色里衣,脸色略显苍白的靠座在椅背上。
其他人的席团都没有扶手和靠背,南金帝的有。不仅他可以靠坐着,还不是以跪姿,而是盘腿的坐姿。
南金帝年约五十左右,头发很多都已经白了。
生气的时候,嘴角厚重的胡子一直在颤动。
面对东铭不认错还狡辩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桌子上的一捆奏折,再次砸过去。
“你还不知悔改!哪里是夜烟告你的状,是夜烟向御马台报了皇城缉司马匹被盗的数量。而你,居然将皇城缉司的马匹牵到赌场去做赌!”
东铭没敢躲,生生又挨了一下,不过嘴上还是不服软。“父皇,夜烟自己看不住自家的马,凭什么怪别人?!”
南金帝颤抖着指着东铭:“你你你你偷盗马匹,还振振有词!”
东铭低头扣着手指头嘀咕:“谁偷盗了,儿臣可没有。”
“那是谁偷盗的?!”
东铭闭上嘴,脑海里浮现出将缰绳放在自己手心的小女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