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情况?!
塞沃莱斯西城的政务厅是不是该深刻的反思一下了?连着两天都有人摔死在俱乐部的门口,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地砖太滑,公用设施的安全隐患治理工作必须提到日程上来了!
韩三眼睁睁看着弗莱倒毙在自己眼前十来步的地方,一盒烧腊饭摔散在脚边,白惨惨的米饭混着暗红的烧腊,还有热气升腾。
就这么死掉啦?说好的凶暴古兽咧?怎么好端端的就死掉了?
韩三呆呆的注目眼前的一切。
布拉伯转身过去看,跑过去伏低身体关切的呼喊,试了试鼻息,掏出手机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再走回来招呼梅尼亚克维持现场,又走回去从俱乐部里喊人出来帮忙。来来回回的,在韩三的视膜上留下了无数翻飞的小白鞋影。
在韩三的眼中,布拉伯的应急处置有条不紊,是成熟而有经验的。情绪管理很到位,表情焦急忧伤但不失冷静,肢体语言丰富而不杂乱,仿佛练习过无数次一样充满了富有律动的从容美感。
只是,眸子里偶尔闪过的一丝丝燥意,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整套动作的流畅节奏,难免让人觉出半斤的敷衍,八两的刻意,很是破坏这样温情诚挚的空灵意境。
开始的时候,韩三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救护车鸣笛而至,看到布拉伯眼中难掩的一抹如释重负,韩三才确定,这个小白鞋乱舞如一阵及时雨的俱乐部掌柜,很有丶东西。
弗莱早就凉了,不比身边的那一盒烧腊饭凉得慢些。
救护车来了又走,剩下两名拥有极丰富处理此类专项事件经验的治安官,在事发地点多停留了两分钟只是为了多看看缩在街边的梅尼亚克和韩三,再次加深一下必然谈不到良好的印象。
这两个玩意儿就应该被禁止接近任何俱乐部五十米范围。
也不知道是开了什么光,今天都是酒吧俱乐部前后门的案子。
凌晨时分面前那个矮地精走下路单杀一对新雏儿。天亮前,再伙同这个长毛狗头人喝灭一只混血狼种。消停了不到十二个小时,这两个丧气的东西又流窜到这里,这回是以眼杀人?人家送个外卖招你们惹你们了?就因为走了俱乐部的门口?你们俩也太欺负人了吧!
心理活动翻腾的再波澜壮阔,两位治安官先生也只能很矜持的未诉诸于口,因为没证据。
红口白牙把人咬死那是旧黄历了,现今的塞沃莱斯不兴这个,凡事都要讲证据**理的。
所以只是看看,只能是看看,以图近日这频繁发案的契机是否可以寻找蛛丝马迹,即便没有实凿的证据,抓进去蹲两天解解心头火气也是好的。
只是看自然看不出个真知灼见,两位治安官和布拉伯交接了外卖员意外病卒的偶发事件后,略有不甘的上了巡逻车,像凌晨时分的模样,带着一身的肃穆消失在街路尽头。
“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布拉伯从旁边小弟手上接过一片湿巾,擦着手问。
“老大”
布拉伯手一摆,“要低调,叫职务吧。”
“是,总把头。”梅尼亚克身子不由得一正,韩三却是一歪。
“总把头,最近家里事情多,下午还给小侄子平了个事儿,我琢磨着歇一阵子,把家里安顿妥当。我手头的差事寻思着得找旁的兄弟受累了。”梅尼亚克凑上来,罕见的耐心和气。
“有什么困难没?用人用钱,这些年弟兄了,要知道说话。”布拉伯攥着湿巾,话里话外理所当然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