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晦气,那龟蛋把脑浆子摔一地不要紧,把小爷好好的一身酒气都给唬没了。怎么着,再找个地方喝点早酒?”
梅尼亚克泄愤似的死攥着车把手,电动车吭哧吭哧的呻吟,颠得福尔玛尼一阵反胃。
“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嗯?怎么不一样了?”梅尼亚克下意识的松了油门,略略偏头,“你看出我做头发了?”
福尔玛尼一只手搭在梅尼亚克的肩膀上,“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龟蛋的死绝不是意外,一定和你有关系。”
“哈哈哈,好眼力不愧是行了,别瞎扯了,你特么这是睡眠不足引起的神经衰弱,我送你回家补觉。”
“真的,在你大声问候她玛的时候,我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极为神圣的气息。”福尔玛尼毫不负责任的瞎掰。
梅尼亚克一把捏住手刹,把电动车停在路边,扭过屁股,很认真的一张脸,“你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些呀?还是被那两个小子吓出马上风了?”
“是真的,有一种言出法随的神圣,那一瞬间,你就像是一位审判世间的神灵,一声敕令,万物皆服。”
有哪位神灵的敕令是“敲里马”咩?梅尼亚克挠了挠新做的头发,被一脸严肃的福尔玛尼煽动的有些不自信起来。
福尔玛尼郑重的拍了梅尼亚克的肩膀,语气庄严中隐约一丝诱惑,“找找当时的感觉,再试一下。万一我的感觉是正确的,你是真的被某个未名的神灵附体,咱们以后就发达了。”
“你们教思想品德课的都这么神神鬼鬼的吗?我特么信了你的邪!”梅尼亚克悻悻的扒拉掉肩膀上福尔玛尼的手,嘴里说着不信,身体却变得诚实,扭过身子,一双眼睛开始在清晨的街路上来回逡巡。
凌晨四点的大马路上空无一人,梅尼亚克看了好一阵,终于选定了停在对面路边停车位上的一辆小汽车。
梅尼亚克鼓了鼓胸膛,深吸一口气,一声雄浑的“敲里马!爆胎!”划破了凌晨四点西城十三街区与十四街区分界砵兰大道上的静谧。
声若风过无痕。
梅尼亚克居然莫名的有些失望,朝着福尔玛尼摊摊手,“拿我当傻b耍,这回你舒坦了吧。”
“有耍你的工夫我回家睡觉不好么?”
福尔玛尼仍旧一本正经的正经,“很奇怪没了那个威严的气势,反而多出一种悲悯的气息。就像,就像正义的审判官遇到了无辜的受害者,不忍错罚他一样。”
“你特么是被脑浆子吓傻了吗!?”梅尼亚克皱着眉,真的有些生气了,“你扯什么蛋,神圣悲悯的敲里马?你还能更搞笑一点吗!?”
“难道是只为惩罚罪恶而降临的天使?”福尔玛尼丝毫不惧渐渐盛怒的梅尼亚克,自顾自的做出沉思状。
“我尼玛”梅尼亚克开始咬牙。
“快,对着那辆车试试!”
随着福尔玛尼短瘦的手臂指引,一阵大功率引擎低吼的咆哮自砵兰大道的一端汹涌而来。
梅尼亚克扭头看去,一只庄正中透射出无尽狂野的硕大车头,冲出凌晨的薄雾,出现在了砵兰大道上。
“快!”福尔玛尼的声音短促,却仿佛充满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