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回了屋子,继续逗弄她的猫。不知怎么,那抹粉影便出现在她脑海中,那女子喊她“木离”,她不敢多想,一想便头疼得厉害。
“木离小姐,公子说这布料很美,要我多做几套衣裳给你。”陈妈进来,满眼笑,褶子一脸。
“嗯。”木离开口,没有温度,却没有往日的冰冷。
陈妈不去管她,她只管量身做衣裳,反正公子喜欢便好。
这大小姐,冰冷估计是脑子有病,管她呢,不打人骂人就行。
陈妈安慰着自己,一想到伺候的公子温温如玉,她便觉得知足。
打量着木离,又觉得,这丫头会不会是公子的未婚妻?
不对!可能不是,怕是表妹之类的,兴许是没来过京城,来长见识的。
陈妈这么一想,又觉得心情好了,细细地量了尺寸,便退了出去。
木离呆着无聊,实在烦闷,便出了屋子,往院落走。
裁剪布料的陈妈不知怎么,又觉得不对了,那凤家的小姐认识木离,那么这木离小姐应是古安城人,不该是没见过世面的。
看来,还是公子未婚妻的可能要大一些。
哎!公子那么一个温暖的人,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冰冷的丫头,这月老怕是配错了对,可惜了。
月老啊,月老,莫不是打了瞌睡,系错了线?
陈妈想着,又惆怅起来,有些为公子不值。
木离住在后面的院子,从进府便在屋子里呆着,刚一出屋子,猫儿便从她怀里跳下,在花圃里打滚。
木离瞧着它呆萌地模样,乐了。
眉目流转,千娇百媚,她站在花丛中,清落出尘。
孤北辰就站在不远处的书房里,定在窗前,出神地看着。
时间似在那一刻定格。
木离见猫儿玩得撒欢,她便蹲下身子,轻揉它的毛,那种柔滑的感觉,让她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似徜徉在星空中,沉浸蕴藉。
对于这个陌生的女子,孤北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思,他有自己的人生,旷达的抱负,只是,从来不知道,竟有这样一位女子,悄悄地走进了他的心里。
他闭上眼睛,就这么在窗前站着,迟迟未动。
窗外的木离早已抱着猫儿离开,他的心却不知飞到了哪儿去。
他握了握拳头,慢慢地睁开眼睛,窗外一片静寂,他缓缓地坐回了桌案前。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孤北辰眸子沉了沉,又拿起了书。
“公子,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陈伯进来,问他会考准备的如何。
“陈伯,多虑了,这一路历经了童生,院试,乡试,接下来便是这会考,还有殿试,你家公子我早已不是七岁孩童的年纪。”孤北辰笑着,对他打趣。
陈伯挠了挠头,他家公子自幼聪慧,从不让人操心。
“我不在府上,木离小姐,尽量不要出门了,她一个女子,终归是不安全。”孤北辰吩咐道。
陈伯愣了一下:木离小姐今日还被领出门买了布匹,不是公子让出去的?
莫不是公子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