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一辈子讨了六个婆娘,只为了生一个带把的男丁。
第一个女子是大王沟陈鞋匠的小女儿,闺名叫陈龄春。那女人是个丰韵的尤物,身体发育的就像熟透的蜜瓜,水汪汪油嫩嫩。
爹第一次成亲才十八岁,青瓜童男子。婆娘比爹大两岁,已经早早知晓了男女之间的云雨之事。
成亲那天夜里,爹愣愣的立在炕边儿,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裤腰带,激动的手心儿满是酸酸的潮汗,鼻翼颤抖的一抽一抽,薄眼皮上扑簌簌的长睫毛,伴随着摇曳的烛火频频的眨默着。
那女子自己掀开盖头,一把就搂住了爹的腰杆,往被窝里一拽,从此,爹再不愿意走出那一间小小的厢房。
两口子白天的时候也时常在房间内调笑,整个王家大院总是充斥着那个小骚蹄子娇淫放肆的浪笑声!
奶奶气的直把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怼着爹房间门口的青石砖地,激荡起一片模糊的烟尘!
奶奶大声嘟囔谩骂。
“真不该娶这个鞋匠娘们儿,坏了我儿子身体!”
爷爷却毫不在意,他巴望着陈龄春可以尽快的大肚子,然后生出一个带壶把倆枣的男娃娃。爹是家中的长子,王家的祠堂早晚要传到爹的手里,还有家里的生意、江源镇族长的位置将来都要交到爹的手中,然后再从长子这一脉一代接替一代的传承下去。
长子,这是一个神圣荣光却也沉重灰暗的使命!
陈龄春终究没能为我们王家生下一儿半女,她生性浪荡,死的可耻。那婆娘得了很脏的妇人病,死在炕上的时候,身体里流出了一大摊腥臭无比的浓白色粘液。
蛆虫和绿豆蝇在她的尸体上攀爬,扛尸匠上门的时候,竟然被屋子里的腥臭味呛得捂住鼻子,不肯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