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甲的脸上出现了青sè,若说钱谦益说出来的事情,还是从军队的纪律出发,祖大笀说出来的观点,就是对整个战役部署的怀疑了,这是陈新甲所不能够容忍的。
“祖总兵,依照你的观点,本帅下一步该如何做啊。”
祖大笀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岂能不明白陈新甲的心思,但从大军的前景考虑,从这次征伐的总体来思考,有些话他必须要说出来,哪怕是说错了,也要说。
“属下认为,需要暂时固守黑山和义州,观察动静,暂时不要采取任何的行动,看看后金鞑子是什么反应。”
屋里异常的安静,没有谁说话,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家暂时不会开口。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了,说话的是唐海泰。
“祖总兵,下官觉得你想的太多了,你提到的问题,下官都可以回到。”
“大军顺利舀下黑山城池,那是因为后金鞑子对我边军没有充足的预计,以为我边军孱弱不堪,同时大帅的布置,一直都是保密的,后金鞑子未必知晓,因为这些原因,加之火炮的犀利,大军能够迅速舀下黑山城池。”
“至于说大军舀下义州,下官以为,也是很正常的,义州的位置偏远,历来都不是军事重镇,后金鞑子也不会固守这里的,祖总兵也说了,这里靠近蒙古,易攻难守,这样的地方,难道说后金鞑子还要布下重兵把手吗,或许后金鞑子根本就不知道大帅的安排,以为大帅会从黑山直插广宁的,故而在广宁布下了重兵,想不到大帅出奇兵,直接攻打义州城。”
“黑山距离义州不过五十里地,就算是后金鞑子jing觉了,也来不及布置了,所以进攻的过程中,才会出现大量后金鞑子乘船逃跑的事情,下官历来认为,后金鞑子之所以可怕,之所以吹嘘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乃是我边军存在畏惧心理,经过了两次的战斗,下官以为,边军的战斗力,丝毫不弱于后金鞑子,如此的情况之下,大军经过了充足的准备,猝不及防的后金鞑子,不逃跑难道等死吗。”
“祖总兵说到后金鞑子故意为之,放弃了黑山城池和义州城,下官就不明白了,后金鞑子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他们准备退出辽东了,准备退到辽河以北了,这样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下官认为是不存在的,攻下黑山城池和义州城,乃是大帅的睿智和边军的骁勇。”
唐海泰还在说话的过程中,陈新甲的脸sè就开始缓和了,他感觉到了,唐海泰确实不错,进步非常快,仅仅用善解人意来评价唐海泰,是不够的,刚才的一番分析,显示出来,征战开始之后,唐海泰的确是在思考问题的。
唐海泰说完之后,陈新甲也开口了。
“祖总兵,这些问题,唐海泰都能够理解,为何你还存在疑虑,攻下黑山城池之后,你的担心或许有道理,可攻下了义州,你更加的担心,这是何意,难道说我大军遭遇了败绩,才能够证明部署错误了,证明本帅轻敌了,今后万不要随意说出来这些话语,边军的士气高昂,宜鼓不宜泄,后金鞑子虽然以前很是勇猛,但也不是不可战胜的,驻守黑山城池的后金鞑子不多,但也是被我大军打败了,至于说攻打义州的战斗,边军异常勇猛,毫不畏惧,实实在在打败了后金鞑子,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说完了这些话语之后,陈新甲看了看众人。
“好了,今ri就议到这里,本帅希望,ri后不要出现这些争论了,你们都是本帅的依靠,本帅可不想行军法,若是每一次战斗之后,都出现不和谐的争论,定会涣散军心的。”
离开中军营,祖大乐忍不住了。
“大哥,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语啊,比我厉害多了。”
祖大笀瞪了一眼祖大乐,接着叹了一口气。
“二弟,我是真的有不详的预感啊,这些话也是不得不说了,我担心大军遭遇到败绩,所以才开口的,如今我算是察觉到了,跟随苏大人作战,放心大胆,只管进攻就是了,不需要担心其他的事宜,可跟随陈大人作战,尽管战役部署异常清楚了,可随时都战战兢兢,好在大军要在义州驻扎五ri的时间,趁着这个时间,多做一些部署。”。。)
∷更新快∷∷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