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情况,父亲是知晓的,今ri孩儿也不隐瞒了,孩儿到了太原府,恐怕是真的耽误学业了,孩儿年轻气盛,有些事情,难以忍耐,免不了发生一些冲突,父亲也是为难的,孩儿也不愿意这样,所以说,还是留在平阳府城的好。”
苏化文一直都在盯着苏天成,苏天成的面容一点都没有变化,但气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包括说话,丝毫没有萎缩的表现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苏天成去年考中了生员,也是十七岁的年纪了,要不是夫人从中作梗,去年也订下亲事了,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挑起大梁,单独做生意了。
也许这就是遗传吧。
想到这里,苏化文从怀里掏出来了商会寄过来的信函。
“坤元,你做了一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到平阳府来,也就是想着弄清楚这些事情,这是商会寄给我的信函,你看看,说说你有什么看法。”
苏天成很快看完了信函,脸上露出了冷笑。
“父亲,这样的信函,大可不必去理会。”
“坤元,你不可太狂妄,可知道商会的作用,我虽然离开平阳府了,但这商会之间,是互有联系的,若是商会想着为难了,家里的生意,举步维艰啊。”
“孩儿绝非狂妄,只是这信函的内容,着实有些好笑。”
“你为什么这样说啊?”
“既然说到父亲教育无方,说到孩儿德行有亏,那就举出来实际的例子,举着大棒子,想着以自身的权威来恐吓,岂不是表现自身的软弱吗,若是他们不动作也就罢了,要是敢有什么举措,孩儿就拿着这封信函,直接去找知府大人,请大人评理。”
苏化文毕竟是常年做生意的,听到苏天成这么说,立刻明白了。
“坤元,你的意思,有了这封信函,商会不敢做出格的事情吗。”
“孩儿就是这么看的,若是商会想着为难我家,怎么可能写出来这样的信函,暗地里动手,岂不是更好吗,到时候没有任何的把柄,父亲也不好找到谁去理论的,偏偏写出来这样的信函,明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化文真正的感觉到吃惊了,想不到苏天成能够有这样的分析,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思维都有些局限了,拿到了信函,首先想到的是面临的困难,却没有想到其中深意。
苏天成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能够看出信函背后的东西来。
“父亲,孩儿相信的是事实,若是孩儿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商会尽管指出来,孩儿承认就是了,何况,商会未免太自大了,孩儿是读书人,好歹也是平阳府的生员,又没有插手商贾的事情,商会凭什么职责孩儿,他们难道不知道,孩儿的过失,自然有官府管束吗。”
苏化文连连点头,对啊,苏天成指出了关键所在,商会凭什么教训读书人,没有点出来具体的事例,就说自己和苏天成都有问题,这要是闹到官府去了,商会是有大问题的。
苏化文绝对不笨,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关联。
“坤元,你说的在理,这信函,你是怎么看的。”
“孩儿以为,有人携私报复,目的就是引发苏府的混乱,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只可惜这等的小计谋,以为他人都是傻瓜吗。”
听到苏天成这么说,苏化文有些脸红,但内心是欣慰的。
“嗯,我也想到这点了,听说雷文彤到府里来,你丝毫没有客气。”
“孩儿态度一直都是很好的,雷老板是孩儿的长辈,孩儿当然要尊敬的,只不过雷老板指出孩儿的一些过错,孩儿觉得不妥,故而直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