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禾进到洗手间洗澡,要说这褚淮生房间最让她满意的地方,大抵就是有两个洗手间了。
不然的话,以他那个吹毛求疵冷血无情的个性,别说跟他共用一个洗手间,她怕是连他洗手间的门都休想要靠近。
半个小时后,她从洗手间出来,惊恐的发现,她的榻榻米不见了……
“褚淮生,你居然还是扔了我的东西,你看我不咬……”
张牙舞爪的就要扑过去。
“站住!”
褚淮生冷喝一声,眉宇间尽是不耐:“我没扔你的东西,不要像疯狗一样动不动就咬人。”
她本能的就往她上次咬过的地方,他英俊的脸庞上望去:“那是谁扔了我的榻榻米?”
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莫不是奶奶?”
褚淮生没理睬,那应该就是了。
钟禾蹬蹬蹬下楼,来到老太太房间。
“奶奶。”
“恩?”
“问你个事啊。”
“好啊。”
“那个……”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我今天弄了个榻榻米,是不是被您……”
“对啊,被我扔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有床不睡反而要多此一举弄个榻榻米呢?”
钟禾捉急:“您孙子他……”
“不让你睡是吧?我知道,所以我已经骂过他了,你就安心去睡吧,他要敢不让你睡,我打折他的腿!”
“不是啊奶奶。”钟禾一把抱住老太太胳膊:“这事不用这么急,本来逼着他结婚就已经很过分了,总要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不是,感情这东西还是要慢慢培养的……”
“慢慢培养没错,但你相信奶奶,再没有比一张床更能培养感情了,你当奶奶看不出,淮生他对你的态度?现在我还活着,他还能有所忌惮,一旦将来我走了,这个家能容得下你?”
老太太字里行间全是真理:“你必须得有所依傍才行啊,这个依傍不是指依靠我,而是靠你自己的肚子,简单来说,就是母凭子贵,你以为淮生他妈是靠什么嫁到我们家来的?还不是靠她先怀了淮生,所以你得趁我现在还在,抓紧要个孩子,一旦有了孩子,你在这个家的地位才能长久稳固啊。”
钟禾承认老太太说的话很有道理,可关键她根本就没打算长久的留在褚家啊。
唉声叹气的上楼,正好遇到褚淮生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
她扫了眼沙发:“我今晚能睡这里吗?”
“不行。”
“能睡床吗?”
“做梦。”
“这也不行,那也做梦,看来我只能去找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