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斯这次之所以会和林睿晨他们出来旅游并不是迫于爷爷的压力来相亲的,而是他知道朱慢在这座小镇他压制不住自己的心了,他很想她。
和朱慢分开后,他每日沉迷于工作就是为了让自己少想她一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内心的思念也会被放大,他会忍不住去朱慢楼下,一呆就是一整夜,到天微亮才离开。直到某次他对她的思念达到了已经失控的状态,他不想忍了,他想见见她,终于上楼敲响了那道门可是邻居告诉他,她早就搬家了……
原来她辞职了,离开a市了,原来她真的离开他了……
他以为爱她就要放手给她自由,而她却像看不到他的爱,始终只把他当成一个过客,再也没有回过头她怎么能走得这么干脆利落?怎么能对这里的人和事毫无眷恋?
宋锦斯开始整日忙碌,除了工作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自己。连林睿晨他们都渐渐地约不到他了,他的公司越做越大,但他的心还是觉得很空虚,这一切都索然无味
几个月前,宋锦斯会江城遇到了焉明宇。他可能知道他们分开了没过问他们的事,他也维持着自己高傲的自尊心对朱慢闭口不谈。但一个星期前他拨打了焉明宇的电话,他认输了……
他借着爷爷粗劣的名义和林睿晨他们还有那个所谓的相亲对象来了这里,没想到第一天就遇见了她,他感觉自己的心又猛烈地跳动起来了。
她剪短了头发,她还是那么瘦,但她好像又变得不一样了…她面对他时很淡然,眼里没有惊喜也没有对他的想念,就那么坦荡地和他说了句“好久不见”。
他高傲的自尊心仿佛又被她刺伤了,他竟真的不顾颜面的来找她了……他做出冷漠的样子,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她也是再没有主动和他说话了,即使他就住在她隔壁。
次日他听见隔壁的关门声就赶紧跟了出去,心高气傲的他这时像一个跟踪狂一样。当他听见她要搬走时,他忍不住开口想挽留她。他又一次认输了,什么自尊,什么高傲他都不想要了,他只想要她,哪怕是多看一眼也可以
但他好像误会了,他在高冷和尴尬间卡得不上不下,老板娘一副“我懂,我什么都懂的”样子,让他彻底从高冷直接掉到了地上,面上摔得铁青。
朱慢把简单的行李放到阁楼后,打开了了花店门开始正式营业。
她昨天订了货,花材市场的送货师傅打电话给她告诉她等会儿货就到了。她把门口摆放的植物移开了一些,方便于等会儿拆包。
果然她刚弄好没多久送货师傅就到了,师傅帮她把花材卸下来她清点好后师傅就走了。她在遮阴棚下坐着小板凳上把打包好的花都拆开,然后用高桶接了水兑好保鲜剂就开始修剪这些花了。
修剪好一桶后就开始往里搬,来回几趟后她就汗流浃背了,她进店把外套脱了只留一件长袖,然后找了一个发夹把头发盘起继续干活。
她穿着简单大方的衣服,盘起发髻,以前眉眼间总是带着淡然疏离的人,做起这种单调辛劳的工作时竟变得柔和起来了。
宋锦斯看着如沐春风般温柔的她,正犹豫着该如何主动去找她时,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先他一步走到了朱慢面前。
“朱小姐,在忙?”白墨礼站在朱慢面前,看着埋头修剪着花枝的人,那双桃花眼眼不经意看到了她后侧颈散落的几缕发丝下,有一条长痕,他的眼神仅凝视了一瞬就挪开了
“嗯?白先生你来了。”朱慢抬头看着这位进货越老越早的客人。
“你先进去坐一会儿”朱慢起身准备叫他先去店里坐会儿,结果刚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黑脚步不稳往地面栽下去。
宋锦斯见状大步向她跑来,但终归还是离她近的白墨礼长手一伸就扶住了快要摔倒的人。
宋锦斯看着那个男人半搂着朱慢的手眼低都快要结成寒冰了,而白墨礼只是等朱慢眼里回复清亮后才悠悠地松开手。
“谢谢你,刚才不好意思了。”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低血糖?”
“嗯?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只有这个你先补充点能量”白墨礼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递给她。
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放入口中时酸酸甜甜的草莓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对于没吃早饭的她来说这种酸甜口感很开胃。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朱慢早就注意到他,只是他不说话她也猜不透他想干嘛。
“没事!”他的声音硬邦邦的。
既然这样那她还是先招待客人吧!“白先生,里面坐会儿吧!”
“好。”白墨礼跟着朱慢进店,桃花眼里波光粼粼。
“你先坐一会儿,我还需要整理一下才能把你要的那份给你。”
“嗯,你去忙吧!”
“嗯。”白先生还是一如即往的好说话,她出去打算先把他要的花材给整理出来。
宋锦斯阴沉沉地看着店里那个,在朱慢看不见时嘴角翘起浅显弧度的男人,两个成熟的男人一对视就知道对面是敌是友,而他在觊觎他的人!
“嘿,兄弟!还去不去游船了?”林睿晨带着朋友们看着这个在房间找不着人,结果站在太阳下看人剪花的男人。
“不去,你们玩吧!”宋锦斯头都没有回,就这样站在朱慢身边看着她。
“要不我们自己去玩吧!”林睿晨这边看着兄弟相亲的对象就有点尴尬了。
“你们玩,我回江城了!”女孩攥紧了手里的包包,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