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淑见她好像不信,紧皱起眉来,“我说的都是真的!”
许昭楠摇头,“不是我不信你,可我要说亲的这家也不过是个秀才,家里虽说是镇上的,但算不上多富裕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可拿不出太多钱来。”
许静淑一愣,复又问道:
“那给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人?”
“也是个姓郑的秀才,好像还跟那天你在药铺前拉扯的人有亲戚关系吧。”许昭楠也没瞒着,不过刻意撇清了跟郑良京的关系。
她一说完这句话,许静淑脸上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那卖考题的知府也是姓郑,怕是跟这个郑秀才能搭上关系,所以小叔才要将你嫁他。”
倒是也很有道理,许昭楠心里琢磨着。
要想进一步确认的话,或许可以找郑良京去问问看。
许静淑见她不说话了,知道自己这话应该是说到点子上了,不由便有些得意。
“这是条重要消息吧,要不是我告诉你,怕是你都找不着根结。如此,我叫你帮忙,若是他们给我胡乱许亲,你得给我拦着。”
许昭楠也干脆,“可以,我能力范围内,自然能帮你说话。”
有了她的许诺,许静淑立时便松了口气。
她们俩人也没有别的话要聊的,解决完这个事儿,许静淑便起身想要出去,只是人刚站起来,她却是又咬了咬嘴唇,尽量平和着语气道:
“那块玉佩,你真摔碎了?”
“你自己没去灶洞看?碎的不能再碎了。”
许昭楠勾着嘴角笑,“更何况,你不是在我屋里翻检过吗,也没发现,对吧?”
许静淑被臊了个脸红,“哼”了一声,甩袖就出去了。
周氏回了家,便回屋继续做衣裳。许昭楠一进来,她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招呼她过来坐。
“静丫头跟你说啥了?”
许昭楠主要把许静淑要自己帮忙的事儿说了说,并没提许厚海那茬儿。
周氏叹了口气,“这孩子,要真是随便配出去,也是可惜了。”
她也算是看着许静淑长大的,心里虽然说不上多喜欢,可女儿家一辈子的婚事,要被如此摆布,还是忍不住唏嘘一声。
“不说她了。”许昭楠拿去周氏刚才缝的衣裳,“这是新样式?”
“可不!”
说起这个,周氏明显高兴起来,“你去你姥爷那里前不是还留下了好几个衣裳样子么,我跟你娟子婶挑了挑,又选出六个样子来,做薄衣裳的,哎呦喂,听狗儿说啊,卖的好着呢!”
“薄衣裳卖的更好?哦,对……”
现代的时装什么的,那都是春天出夏装,夏天出秋冬装的节奏,这会儿虽说天还冷呢,可要是有富裕的人家,那可不是早早就要开始准备了吗!
“娘,你和婶子真厉害,我都是随便画的,真没想到。”
“这倒不是我跟你婶子想出来的,是小柳想的。我看啊,小柳这孩子可挺聪明。”
周氏赞了声李小柳,又比了比手里的衣裳,“她啊,还在衣裳样子上头添了不少的绣样,这才跟着绣娘们学了几天啊,有模有样的了。
你也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的衣裳样子呢,要是把那书找来,可不就省事儿了,哪用得着你还隔三差五的画,画的还不对,咱还得上手改。哎……”
听着她娘唠叨,许昭楠也不打断,不过说到后头那话,她就低下头了。
样子什么的,她真的编不出一本书来啊,只能这么糊弄了。
狗儿晚了一天回到毛镇,跟许昭楠是在好物堂见的面。
“……楠姐,郑王八那头咱还得继续等吗?万一他再整幺蛾子咋办?”
许昭楠当然也有这个担心,在许老爷子那儿虽说是回绝了媒人,但郑家人她却是没见过的,再说这婚事是许厚海牵的线,这人昨天也没出现……
“不急,总归文会也就这几天了,再晚也不会了。”
略想了想,许昭楠还是沉住了气,不过,她将手中的两个小瓷瓶递给了狗儿。
“白色这瓶,你想办法给沾到郑王八身上,衣服鞋帽都可以,最好是沾到皮肤上。你自己要小心,别沾到里头的东西,如果沾到了,喏,用这个小黑瓶,哪里沾到洗哪里。”
这东西是许昭楠利用药香术做出来的,嗯,类似于整蛊的东西。
白色瓶子里的药水,本身无色无味,可一旦遇到温度升高,比如太阳晒一晒,就会爆发恶臭。黑瓶简单,就是解药了。
没解药的话,这东西能臭上十天半个月的( ̄︶ ̄)
许昭楠做这东西的时候完全是好奇加好玩,也没想过到底有没有用,这会儿给狗儿,就是想恶心下郑王八,有用最好,没用也没妨碍。
她是这般随意的想法,自然就没考虑过这东西的威力如果过大怎么办。
于是,第二天,许昭楠再到好物堂时,得到了个很有味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