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洛这次把驻守在扬州城里一百名锦衣卫全部调来,已分出五十名回城,剩下五十名在周围五十里范围搜捕,只要是人就杀,决不问原因。因此,也有过路人枉死的。
沈希洛唤过主持觉喻,只见他被打得一瘸一拐。沈希洛道:“你寺庙里有多少出家人?”觉喻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忙道:“有五十个!”沈希洛道:“叫他们出来。”
觉喻无奈,撞钟相召。不久陆陆续续来了二三十个和尚。沈希洛责问道:“你不是说有五十个吗?”觉喻脸有难色,道:“贫僧也不知道其他人哪去了。”一名锦衣卫走来,道:“禀公公,膳房里还有僧人。”沈希洛脸一沉,道:“全部押来。”锦衣卫应声而去。
这批躲进厨房的僧人一来,也只有四十几个,没到五十个。沈希洛下令道:“快去找找,就是尸首也要找来。”果然抬了数名僧人的尸体,原来是被锦衣卫误杀。
沈希洛一数,加上死去的凑足五十个僧人。他向众僧人一眼望去,个个低首,显然个个栗栗危惧。沈希洛朗声道:“大明寺众僧勾结反贼,图谋不轨,实是罪大恶极。来人,就地正法!”此话一出,众僧大呼冤枉。
觉喻跪下抱住沈希洛的腿,道:“公公,贫僧决没有勾结反贼。请公公明鉴。”沈希洛一声冷笑,右手拍在觉喻面门,那觉喻闷哼一声倒地身亡,就此圆寂。
沈希洛掌杀觉喻,大声道:“杀!”众锦衣卫大刀挥出,一片嚎哭惨叫之声,片刻间,血流满地。沈希洛又下令无论远近,把所杀尸体聚拢起来,削左耳作为军功。
众锦衣卫对此事轻车熟路,很快把尸体堆在一起,同时削掉左耳。几百具尸体堆积成一座小山,令人望之不觉森然可怖。
沈希洛一声令下,尸体已浇上油,点上火,顿时大火燃起,不时添进木材,越烧越旺,浓烟传来焦尸之味。很快,几百具尸体只剩下一堆灰而已。
沈希洛令将骨灰扫入袋中,撒向林子深处,不留一丝痕迹。
有锦衣卫提议,干脆连大明寺一块烧了。沈希洛沉吟一会,道:“烧了可惜,太过明显。不如附近找些和尚充进去。”锦衣卫应声而去办理此事。
沈希洛办完杀戮大事,不觉长吁一声,带领锦衣卫回城。回到宅院已是夜晚。沈希洛马上去察看王淑秋的伤势,只见她正坐在椅子上发愣,旁边站着两个丫鬟。
沈希洛道:“主子,您有伤怎么不躺下来休息呢?”王淑秋道:“我的伤倒不严重。只是宇文公子和紫珠伤得重。但愿他俩早日康复。”沈希洛道:“主子不必担心,他俩一定好转。”
门外进来一人,正是崔武源,只见他道:“王姑娘,已照你吩咐哄骗了宇文大娘。”王淑秋含泪点头道:“宇文公子为了救我身受重伤,又怎能让他的老娘担心呢!这边是没办法的办法。”
沈希洛道:“此事也正需如此做才为稳妥。其他人伤势如何?”崔武源道:“除了宇文兄和紫珠伤势较重外,其他人伤得并不是那么严重。”
王淑秋道:“崔大哥,你也受了伤去休息。”崔武源告退而去。王淑秋又道:“你俩下去吧!这儿有希洛就行了。”两个丫鬟应声而去。
整个房间只剩下王淑秋和沈希洛主仆俩。王淑秋缓缓起身,沈希洛连忙扶着她。王淑秋道:“希洛,你······把那些灾民如何处置了?”沈希洛沉吟道:“这些反贼竟敢谋害主子,简直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奴才小施惩诫而已。主子,您只管养伤,这些小事奴才知道怎么做。”
王淑秋厉声道:“把这些手无寸铁的灾民当做反贼全部斩杀,这也叫小施惩诫么。你······你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