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殷鹿竹垂在身侧的拳头一松,这才走进了卿雪楼内。
白金垣瞳孔微缩,瞧着缓步而来的殷鹿竹。
她目不斜视,寒凉的目光便这样落在他的身上,脚下毫不留情的踩过掌柜的身子,“拖出去,丢给野狗分食。”
她的一句话落下,沈南箫便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印象中的殷鹿竹,并非此等狠绝之人。
殷鹿竹那双妖异的眸子在此刻划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她微扬下颚,冷的仿佛没有温度。
“身为大殷荣国候,享受着百姓的尊敬,吃着皇粮,却做出如此泯灭良知之事,侯爷,你完了。”
殷鹿竹的嗓音凉的有些瘆人。
白金垣看着她,冷哼一声,“顾南栖你少血口喷人!老夫是这卿雪楼背后的东家没错,可平日里可是从不过问的,这些事儿,都是这个混账东西做的!”
他指着地上掉了脑袋的掌柜,很是气愤,“老夫便是犯错,也是失察之罪,合适轮到殷世子在这里指责?”
“还望殷世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殷鹿竹目光悠悠的环过酒楼,低低的笑出了声。
“可侯爷方才可是想杀相国和苏侍灭口的,若不是我带着驭冥军及时支援,恐怕如今他们已经成了你刀下的亡魂,明日,又会是饭桌上的一道菜吧!”
白金垣冷厉的眸光一颤。
“殷世子,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