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殷世子和苏侍郎来了。”
沈南箫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不见。”
他话音刚刚落下,殷鹿竹便与苏御一并走了进来。
上前来,苏御行了一礼,低声道:“下官见过相国。”
“嗯。”他微不可闻的哼出一个音节,然后,便没了声音。
他静默无声的坐在那,像是一尊雕塑。
殷鹿竹上前来,垂眸看着他,“沈南箫,你好点了么?”
沈南箫目光一凝,那衣袖底下的手也不曾忍住的轻颤。
许久,许久不曾听到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了,上一次,还是自她的嘴里听到。
沈南箫眼睛有些酸涩,喉结滚动,他压下心底那些苦楚,缓缓抬眸。
眼前的殷鹿竹,一身白衣,三千青丝用一根发带绑起,她仿佛踏月而来,有一种长在骨子里的风流不羁。
那眉目,在这一刻,竟有一种不真实的熟悉之感。
殷鹿竹静默无声的望着沈南箫,在他痛苦清澈的眼里,看到经年如水的约定,看见不可回避的脉脉深情。
上前一步,殷鹿竹抬手轻轻的触碰他的额头。
还不待他拒绝,她便迅速的将手收了回来,“沈南箫,你是不是发烧了?”
沈南箫抬眸惊愕的看着她,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就要卡住了,心跳声犹如鼓鸣。
眼前的殷鹿竹,不知为何,竟给了他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
像是……
傅绾笙!
片刻之后,沈南箫唇角露出一抹自嘲,他将目光自殷鹿竹身上移开,转瞬,又恢复成了往日那个高高在上,生人勿进的当朝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