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一手撑在脑侧,目光悠悠的扫过男人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而后,有些粗鲁地往身上掏出一瓶金疮药,动作很是粗鲁地往他身上招呼。
预料之中的凌辱没有到来,反而……
玄卿惊愕地看着殷鹿竹,一时竟忘了反应。
他竟,往自己的伤口下毒!卑劣至此!
撒完药,殷鹿竹目光猝不及防的便与玄卿充满愤怒的眼神对在了一起。
殷鹿竹微微一愣。
想谋害她?
玄卿错开与殷鹿竹对视的目光,嫌恶的闭上了眼睛。
这殷鹿竹如此待他,差点要了他的半条命,不就是想让他明白,在大殷,只有臣服他,顺从他,才能活命么?
此刻,他露出这番神情,以殷鹿竹这高高在上的性子,定是无法容忍的。
而他急切的需要离开马车,离开殷鹿竹的身边,去解掉殷鹿竹下在自己伤口上的毒药。
玄卿等着她的拳脚。
而意外的是,殷鹿竹居然不打他,甚至,连半点生气的意思也不曾有,只是慵懒地靠在一侧,随手翻阅着一本……春宫图。
玄卿紧紧地盯着她,突然发现,这些时日以来,自己竟不了解这殷鹿竹了。
正在这时候,车外传来了长桉的声音。
“世子,到了。”
拿起手里的春宫图,殷鹿竹便准备掀开车帘。
即将下车之时,她扭头看了一眼玄卿,吩咐道:“把你的衣服穿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车里做什么呢,本世子冰清玉洁的名声可不能坏。”
玄卿微楞,冰清玉洁?
还不等他细想,殷鹿竹已经下了车。
玄卿被侍从搀扶的回了寒月台。
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再也回不到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