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殷鹿竹却是一夜好眠,梦里,百花齐放,高堂尚在。
张家德站在帐子跟前,不住的往远处张望。
君上方才说自己出去走走,不需要人跟,这转眼便到了半夜,君上怎么还不回来。
眼见夜越发的深了,张家德没敢再隐瞒,连忙去了沈南箫的帐子。
此刻,他刚刚睡下,便听下人来禀报,说是张家德前来。
他随意的披上一件衣服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让他进来。”
不消片刻,张家德便神情紧张的走了进来。
“奴才见过相国。”
“何事?”沈南箫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嗓音透着丝丝沙哑。
张家德道:“君上不见了。”
喝茶的动作一顿,沈南箫抬眸看了过来,睡意在瞬间消失无踪。
“什么叫君上不见了?”
感受着沈南箫身上的凌厉之气,张家德连忙道:“早些的时候,君上说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不让奴才跟着,奴才想着,这凉山全是君上的人,应当不会出什么事儿,可直到现在,也不见君上回来。”
张家德忐忑的看一眼沈南箫,“奴才也派人去找过,皆没有见到君上的身影。”
“君上可有说要去什么地方?”
张家德弱弱的摇了摇头,“奴才不敢探听君上私事。”
沉吟了片刻,沈南箫连忙起身走了出去,在经过张家德身畔之时,他低声吩咐,“此事,万不可传与第三人知晓。”
“是是是。”张家德连忙应下。
……
夜色暗沉,头顶一轮明月清辉洒下,投出一道斑驳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