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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爷子的去世,就好似一声惊雷,响彻在无边的大地上。更新最快◎◎尽管这些年他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他为国为民的贡献,却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就在举国上下陷入悲痛之中的时候,在密东,却有一些人将事情看得更远。
何见璋的办公室里,头发花白的何见璋正埋头写东西。自从当了常务副省长之后,曾有很多人劝何见璋给头发h一下油,却被何见璋给拒绝啦。他拒绝的理由很硬气,我当这个常务副省长是因为工作,可不是因为自己的头发怎样。头发黑白跟干工作有关系吗!
尽管包括王子君在内的人对他的这种固执不以为然,但是却不好太干涉他。只好由他去了。不过他这种不染发的行为,在政府大院里却成了一道专属于他自己的风景。
“何省长,这是您要的报告。”张齐宝敲门走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何见璋。
何见璋接过文件看了一眼,眉头就皱起来了:“看来,我们密东的开发区,不整治不行啦!”
张齐宝没有说话,他在何见璋对面坐下,脸上带着一丝敬畏。
“对了,澄密市的那笔钱拨过去没有,现在体育馆的主体建设的差不多了吧?我跟你说,你一定要给澄密市的海博市长交代清楚,无论如何,今年都得把体育馆的主体工程竣工了。”何见璋挠了挠头,接着道:“王省长这两天不在家,我怎么觉得什么事情都是乱糟糟的。”
张齐宝同样有这种感觉,要说作为政府的秘书长,他应该有能力将所有的事情都梳理的妥妥帖帖,但是王省长一走。张齐宝总是觉得心不在焉,丢三落四的。
“我刚才在新闻联播上看到省长啦,省长的样子很难过!”张齐宝沉吟了瞬间,沉声的对何见璋说道。
何见璋点了点头道:“唉,能不难过吗?说实话,老爷子走的有点急,怎么也得把这个年过去再说啊!”
何见璋的感慨自然是一厢情愿,没有人能掌控自己生命的长度。张齐宝当然知道何见璋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很多事情,那都是人在人情在。人走情难留。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这几乎是王子君这个代省长最为关键的时候。莫老爷子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发出过声音,但是只要老爷子在那里坐着,任何人都不能不重视。
没想到事与愿违,就在王子君最为艰难的时候。老爷子竟然悄悄的走了,让人这般的没有心理准备。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咱们还是在省长离开的这几天,好好把工作干好吧!”
张齐宝点了点头,从手包里掏出来几份文件递给何见璋道:“何省长,这是最近反映上来的问题。需要您签署一下。”
就在何见璋和张齐宝谈论王子君的时候,在岑勿刚的办公室套间内,隆重的哀乐不断的在房间内回荡着。电视屏幕上,一个个国家领导人的身影依次出现。所有人都是一样沉痛的表情。
电视屏幕上,一片青松翠柏之间,莫老爷子就好像睡着了一般,鲜红的旗帜覆盖着他的身躯。让人想到他的戎马一生。
看着这副情景,岑勿刚的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虽然他和莫老爷子没有什么交际。但是对于这位老人的去世,他心里还是充满了哀痛。
不过岑勿刚的目光,很快就被站在家属位置上的王子君所吸引了。此时的王子君,一身黑色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青松一样挺拔。
他站在家属的人群中,正在和缓步走来的林泽远握手,虽然站在林泽远的身边,但是林泽远依旧遮挡不住他的风采。
王子君好像瘦了一点,岑勿刚想到那个整天都笑眯眯的王子君,心里竟滑过一丝隐痛。对于王子君,他从内心是欣赏的。可惜,命运喜欢捉弄人,既然他已经坐镇密东,又怎么可能容忍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又个性十足的人,来瓜分、来均衡、来减轻他的权重?
在岑勿刚的眼中,王子君有能力,有水平,而且视野开阔,每当岑勿刚想对某项工作酝酿一个新鲜点子的时候,还没等他拿到常委会上研究,就发现王子君已经捷足先登,把一个新的方式和策略应用到了工作之中。这么一个有见地的人,就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始终窥探着岑勿刚的内心,以致于岑勿刚总觉得面对王子君的时候,自己像个玻璃人一般透明。堂堂正正的阳谋也好、谲而不正的阴谋也罢,在王子君眼里,似乎全都是无处遁形。
一山容不得二虎啊。岑勿刚自认自己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是有一个如此有个性的副手,终究不会让人太高兴。
王子君不错,但是和自己的意见相左。
心中念头闪动之间,岑勿刚又朝着电视看了过去。不过王子君的画面已经被转走,而关于莫老爷子的报道,也告一段落。
将电视关掉,岑勿刚静静的躺在沙发椅上,过了一会,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