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张不到五天,每天的流水将近千两,大大超过所有股东的预料。毕竟整个昆明城内没有一家能与之比肩的酒楼,一出现即轰动了,真正是车马盈满,生意兴隆。
徐灏也被黄升邀请来吃过一次饭,这一日沐晟夫妇来请,意思是也去酒楼。
到了酒楼,徐灏和沐凝雪并肩往楼上走去,就见斜对过站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神态轻佻,盯着沐凝雪笑嘻嘻的。
不等徐灏发作,沐晟冷哼道:“滚!”
那年轻人一瞧是沐国公,低着头转身就走,沐晟说道:“是本店东家的儿子,城内有名的不孝之子。”
“不孝之子?”徐灏看了眼青年的背影,就看到了坐在一楼的朱石樵,微微朝着对方点头,然后径自上楼了。
楼下的朱石樵也扭过头来,对面的童笑贤说道:“老朱你怎么才来?都等你来商量迎新会的事呢。”
朱石樵伸手就要把今日被摘的花抢下来,童笑贤眼疾手快,一手护着胸前,另一只手推挡着朱石樵的手,这一闹,把茶碗打翻了两盏,一桌子的水,沈蒹姐妹赶忙起身收拾。
童笑贤说道:“沈师姐,多谢你们了。”
朱石樵只得作罢,说道:“咱们来了半年,刚刚熟悉,又凭空添了四五百生人,我想开学后未必有从前那么好玩了。你们想,与化学试验一样,不是被新面孔冲淡了浓度么?我素来又不喜与人交往,认识生人真乃我一件大烦恼。”
“年年如此,我都习惯了。”童笑贤耸耸肩。
这时沈蒹去洗手,忽然被一只手摸到了臀部,慌忙尖叫道:“来人啊!”
朱石樵等同学闻讯赶了过来,就见‘不孝之子’毫不在乎的笑,嗅着自己的手指头,笑道:“真香。”
他身边站着几个不三不四的年轻人,双方眼看就要一触即发,张宝及时过来,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出去。诸位同学对不住,对不住了,今天我请客。”
“呸!你们等着,咱们没完。”不孝之子果然不孝,仰着头就那么扬长而去。
童笑贤等人气不过,沈蒹反过来劝他们算了吧,姐妹俩一起把人给拉了回去。
这一幕都被楼上的徐灏看在眼里,云南的风气果然相对开放,对男女同桌丝毫不以为意,而看朱石樵他们的样子,在辽东亦习惯了男女生在一起。
至于那个不孝之子,徐灏皱眉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谁知沐晟略有些尴尬起来,说道:“此事说来一言难尽,姐夫你先坐下吃酒,等回头我再对你说。”
原来张宝的妻子早亡,偏房桃花是粗使丫头出身,浓眉大眼,身材强壮,某日张宝喝醉了酒,稀里糊涂的上了人家,十个月后,桃花生了个儿子。
苦于多年没有子嗣的张宝自然不胜之喜,极为宠爱儿子,取名叫做小宝,不在乎犯了自己的名字。
桃花自从生了小宝之后,被立了正房,恢复本性变得十分彪悍,张宝越来越怕妻子,又把小宝视为命根子,每日为了搏母子俩一笑,可谓是百依百顺。
张小宝自小狡猾过人,格外顽皮,六七岁时见了丫鬟仆妇,扯着人家的裙子,小手伸进衣服里上下其手,又叫道:“抱我抱我。”
等妇女抱起了他,一定要搂着脖子,亲个嘴儿。如此早熟下流,几乎所有父母看见了,断没有因岁数小而不禁止的道理,因为这已经超过小孩子胡闹的范畴了。
倒是张宝夫妇看见了,非但不阻止,反而哈哈大笑,说道:“好你个小子,你晓得什么?就知道讨女人家这样的便宜?”
张小宝回答道:“我老是看见爹爹搂着娘这样,我也要学学。”
夫妻俩听了童言,笑成一团,张宝笑道:“乖儿子,今后我们房事,再不容你瞧见了,省得你有样学样。你还小,等大了再说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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