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先后差不多占领一整个郡的人,都是在守不下领土的时候选择归附或投靠吕哲。他们心里其实能理解吕哲对他们心里的忌惮,毕竟换做任何一名君主,特别是那种一无所有白手起家的君主对曾经同样是“白手创业”人物的提防,只能是默默地接受安排,可是心里的黯然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
在做出任命的当晚,吕哲想了一下还是在所有人都退下后留下吴芮和桓楚。
实际上吴芮和桓楚的带兵能力都不错,吕哲本身又极度缺乏能独当一面的将帅,基本是不会放弃任何一名有独当一面的军方将领,可是吕哲也赞同蒯通的想法,必要的敲打必然是需要做,就当做是一个心性的测试,也是一段必需要有的心理缓冲期吧。
吕哲问了一下两人的想法。
桓楚直言不讳的表示自己其实对民政很陌生,期望带兵而不是管民,请求吕哲能安排军队中的职务,说是哪怕当不成将军做个校尉也是极好的。
因为长沙郡遭受百越的肆虐心志一直比较消沉的吴芮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只说能够在长沙任职是所期望的事情,他对不起长沙父老,一定会竭尽所能补偿长沙父老什么的。
也就是现在的社会环境才会在得到任命之后提出协商,换做中央集权制已经深入骨髓的环境里,谁敢对君主的任命讨价还价,就该是“我是xx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那种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了。
桓楚提出异议还是有一点点底气的,他并不是在庐江郡情势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下归附,是在还有可能保住地盘的情况下选择归附吕哲。再则,他也认为自己对民政实在是两眼抓瞎,提出当个校尉也好一半是在抱怨吕哲的不信任态度,另一方面是真的渴望继续领军。
吴芮嘛,长沙郡是沦陷状态后被吕哲光复,吴芮又自己觉得对长沙人多有亏欠,无法讨价还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真的想要做出弥补。
吕哲看了看桓楚又看了看吴芮,他说:“决议已经做出,短期没有再行更改的可能。”
桓楚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吴芮则还是那个模样。
自己提出希望继续统兵,又用实际的姿态表现出没有异心,桓楚实在搞不明白吕哲在忌惮和提防什么,他也算是一个有话说话的人,立刻就提出疑问。
“忌惮和提防?”吕哲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势力由我一手创建,军队哪怕是将领想反士卒也不会追随,一旦某个军官想要背叛不用我去下令大有砍了谋反军官脑袋的人在,我需要忌惮和提防吗?”
是这样?桓楚仔细想了一下,在军饷和军功田的支撑下,军队中士卒对吕哲的忠诚度毋庸置疑,似乎吕哲真的不用担心领兵的将领要闹什么幺蛾子,毕竟想造反能维持军饷的发放又能够保持士卒的田亩吗?
“制度很重要,什么都需要一个过渡,”吕哲索性也就开诚布公:“我从不忌惮来自手下的挑战,但是不代表你们的同僚会不设防。大家都是利益既得者,谁都不想出现什么差错让自己的富贵没有了,那么必要的一个流程就要形成惯例,最终形成一个制度。”
话都讲得那么清楚,那就代表无可更改了。
吕哲是不是真的没有忌惮不好说,他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提出在适当的时候必然会安排新的郡守,到时候想要统军那就再改为军职。
在接下来,吕哲又是与两人交谈一下关于民政的管理,毕竟两个家伙虽然是都做过军政一把手的人,可是有多少“料”还真的很难说,怎么也要详细地交流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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